操办婚事,但爹爹遭了横祸去世,我要守三年的孝。那少爷叫严谦,模样生得还算俊朗,但不知夏月河是从小与我抢夺惯了,还是真心相中了严谦,非闹着要嫁给他。我与严谦只见过两面,算不上有情意,但绝不会就这么让给夏月河。蔡凤瑜虽心狠手辣,却极疼爱这个女儿,她绑了奶娘将我引去,派六个颇有身手的妇人强灌了我疯药。”
“那这个疯药……”
她一顿,轻声道:“奶娘的女儿事后灌我粪水,我将疯药全吐光了。”
“天呐!”我惊道。
“之后我跑了出来,舅舅因为娘亲嫁给爹爹一事而大怒,几乎不过问娘亲的事,我想办法让舅舅自己找到我,他便将我送到了你这。”
我有些不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你舅舅真相?”
“初九,人心这东西***太少,他是我舅舅不假,可我们素未谋面,他对我说的话未必会全信,同时我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倘若他觉得蔡凤瑜不好对付或事情关乎钱财生命,将我主动带回去给蔡凤瑜,我如何是好?我只能继续装疯卖傻,让他自己去查。他交友甚广,四方联系打听后,将我托付到了你这儿,这也如了我的心愿,因为冠隐村就在宣城东郊。”
忆起那些阴寒森森的棺木,我不由抱紧了些软枕:“你去冠隐村做什么?”
“早年想要除掉她们母女二人,我试过很多办法,还曾找过一个巫师,那巫师死前给了我一张羊皮纸,就是冠隐村。”顿了顿,她问道,“初九,你听过上古之巫么?它当真很厉害?”
我一愣:“你是说,冠隐村与上古之巫有关?!”
“我不太清楚。”
我微抬起头,沉默一会儿,我道:“其实有关无关又如何,也就那样吧。”
我虽崇拜上古之巫,但也仅限于崇拜,相信冠隐村里的人也不愿被人问起吧。
至于夏月楼,她是否还要去那寻找,这一点我无从过问,因为她肩上扛着的仇恨不是我所能理解的,我没资格去干涉和指手画脚。
第058章 生变
晨光微晞,清风徐缓,我起得很早,穿着寝衣在院子里喝米粥,啃酥饼,描镇符,春曼在身后给我梳发。
头发简单盘好,春曼将玉簪斜插入髻,笑道:“姑娘的头发养的真好,姑娘脸也小,梳什么都好看。”
我放下笔,无端觉得不安。
春曼收拾梳子小绳,放入木奁后准备离开,刚转过身去,我的眼角猛的一跳,似有所感一般,我抬眉朝前堂望去。
一阵巨响从门外传来,铺门被踹来,廉价的杨木门从前厅飞至后院,撞在结实的青石板地上,碎成了一地的木屑。
春曼手里的木奁吓得摔在地上。
我站起身来,五六十个男子一瞬涌入,一个年轻女子提剑走在中间,在石阶上止步,一袭湖绿色束腰长裙,眉眼冷峻,秀发干练的捆成一束,上下打量着我,淡淡道:“你就是田初九?”
“你是谁?”我问。
“把她给我绑了。”
几个男人登时冲来,一袭寝衣的夏月楼从房中跃出迎上:“初九进屋!”
“姑娘快走!”春曼拉起我朝屋里跑去。
夏月楼飞快过招,长腿蹬在石桌上,借力跃回屋里,砰的一下将房门关上,朝我望来,喘息道:“他们是谁?”
我摇头,一脸茫然。
春曼急道:“姑娘,咋办啊!”
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些男人个个人高马大,不逊卫真,而卫真,院中杀如此之重,他和花戏雪竟还在那呼呼大睡。
夏月楼忽的惊呼:“丰叔!”
我忙回头,一身青衫广袖的丰叔正优哉游哉的提着鸟笼,哼着曲调,从后门踱着小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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