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一凝,别过头去:“什么以身相许,就你这……咳咳,你身材不错,很好,真的。”
我再也受不了了,扬脚踢他,他极快避开,怒道:“你干什么?我在夸你啊。”
我大怒:“你这不是夸,你是在可怜我!”
我抬手又要打他,他抓住我手腕,不悦道:“那你还说我要你以身相许?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携恩图报,趁人之危的小人么。”
我脱口而出:“谁叫你昨晚想偷亲我!”
话一说完,我慌忙低头,地缝在哪儿,地缝在哪儿?
他声线别扭:“你昨晚……”
我一口打断他:“没有,是我梦见你要偷亲我,是个梦,是个梦……”
他当即淡定点头:“嗯,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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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诧,他,他他********的也太快了吧,看他这么急于撇清,我有些不满,顿时冷然道:“尊师叔本领真高,连我的梦都知道?”
他挑眉,反问:“你为什么会梦到我亲你?”
我:“……”
居然还倒打一把,贼喊捉贼!
我一把夺回木盆,发誓再也不理他了。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轻咳一声:“初九……”
我拿眼瞪他,杀气十足。
就在这时,丰叔急急跑来:“少爷!丫头!”
我们回过头去,丰叔叫道:“花戏雪来信了!”他气喘吁吁的奔来,“卫真狂性大发,夏姑娘被人掳走,他现在和卫真在辞城了!”
第079章 浮荣
辞城在益州,益州和柳州同属汉东,两地比邻而居,自溪风官道一路北上,如果骑马,三日就能到了。
丰叔安排了两辆马车,车夫是四个年轻男子,容貌普通,身形魁梧高大,十分健硕,一看便知身手不凡。
正当四月中旬,气候舒爽,不冷不热,沿路景色明媚,花开遍野,山川翠柳疾飞而过,一片郁葱幽幽。
杨修夷和我同坐一辆,我掀开车帘望着越来越远的宣城,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这几个月的生活在眼前如书页翻过,没有师尊的管束,我过的无忧无虑,每日想睡便睡,想吃就吃,时时抱着要与父母相认的欣喜,真的很恬淡。
那些日子我出门不多,一出门基本就是去柳清湖畔,听说书,嗑瓜子,吹湖风。
有时湖畔会很热闹,那些公子小姐们爱在那儿办诗会画展,常聚在一起吟诗作对,品词论赋。
我佩服这些文人墨客和才子佳人,常爱挤在人群中和大家一起鼓掌欢呼,其中有位公子的诗句我记到如今:“依依翠柳弱扶风,玉影翩然轻若鸿。纨素纤腰堪可握,婀娜倩秀素芙蓉。”
我脑子太笨,那些胸怀天下荡气回肠的豪言壮词,歌颂山河吟唱盛世的繁华辞赋,和倚红偎翠荼蘼旖旎的华丽辞藻我读上数十遍也只能记住零丁字词,可独独这首,我记忆深刻。
还有二一添作五,店铺虽小,却是我的心血。每样巫材,每件巫器,都是我亲自打理挑选,巨细靡遗。
虽和左邻右舍关系算不上多亲,但他们做肉丸,蒸发糕,炼猪油,打糍粑都会送来给我。
这是他们的热情,我爱极了这样的往来,可是金秋长街,我再也回不去了。
眼泪滚下,我抬手抹掉,静静看着宣城化为一个墨点,隐入青山云烟,直至淡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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