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和我身上的一样,淡雅鹅黄,不过这条好秀气,绣着淡金昙花,边沿还有一圈娇俏流纹。
我怔怔的望着它,一段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忽的跳出,记忆一下子飘得好远。
我抬起头,目光似穿过屏风,穿过窗棱,穿过万里河山和苍翠林海,停在了群山共捧,云海壮阔的望云崖峰顶。
那时星空四野,月色如水,天地万物都披着淡白银衣。
骂骂咧咧和哗哗水声从一间烛火昏黄的宽大竹屋里传出,一个白衣老头正在为一个女童搓澡。
女童很调皮,又蹦又跳,踩得遍地都是水花,老头忍无可忍,扬起一掌怒拍在女童臀上,女童恰好跳起,顿时被打趴在地。澡盆一翻,水流满地,老头被溅了一身,狼狈的大骂,女童却捡起一旁的黄色肚兜,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院外有个少年正在舞剑,身姿清逸潇洒,清绿色长衣飘举若仙,月色倾泻而下,他周身泛着白芒,光彩华生。
忽的,他停下手中长剑,侧目望向身旁捏着肚兜,歪着脑袋的小女童,浓眉一拧,转头看向竹屋:“老头!你家傻子又跑出来了!”随后他脱下外衫,扔在女童身上,恶声警告:“再来脏我的眼,把你吊后山去!”
我一凛,恍如惊雷在头顶乍响。
我以前竟干过这种事?
我竟未着寸缕的跑去杨修夷面前转悠?
他的“又跑出来“和“再来脏我的眼“从何解释?
难道我以前经常这么干?
我张口结舌,眼角抽搐,强烈的羞赧之感从心头冒出。
十岁的记忆多半丢失,既然忘掉便干脆忘个彻底,为何忽然让我想起?那我还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怎么师父从没跟我提过?难道怕我不好意思?
天!
我到底还做过什么?我不会去偷看杨修夷洗澡吧?还有师公师尊和师父……
我有没有偷他们的亵裤套自己头上?我有没有将头塞进粪桶里?我有没有去吃屎?我有没有忽然脱光自己衣服扭屁股跳舞?我有没有把手砍了自己吃?
我茫然垂下头,看着手里的衣物,顿了顿,伸手穿上。
穿好衣服,我披着头发去开门,花戏雪就站在门口:“我还以为你淹死了呢,洗个澡要这么久。”
我有气无力:“你才死了。”
“头发也不打理打理,别浪费了我这件衣裳。”
“你这件衣裳?你穿的?”
他没好气道:“我不想跟你吵了。”他朝屋内走去,“进来。”
我跟到梳妆镜前坐下,他用干布擦着我的头发,蕴出真气缓缓温干,而后捡起一把梳子。
我狐疑的望着镜中的他:“你会梳女儿头?”
他淡淡的和我对上视线,没有说话。
“真的会吗?”我又问。
他将一缕头发捏在手中,另一只手在我脑后轻盘着,并不做声。
“这应该是你在认识卫真之前学的吧,难道那个时候你便已经想当个女人……好痛!你轻点!”
他语声凶狠:“不想痛就闭嘴。”
“难道我猜错了?”
他皱眉:“我叫你闭嘴!”
我深深的打量着他,越看越美,我道:“你还记得和我一起的那个男的吗?我的尊师叔来着。”
他淡淡应了声:“嗯。”
“我以前觉得他丑死了,现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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