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他淡淡道,“你能这样想其实挺好,待人不可无防人之心,但更不宜过多揣度,你这样并无不妥,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歹心,交给我收拾就行了。”
说话间已走到了门口,杨修夷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根中天露,四下望了圈,微微沉思后朝右边抛去,沿路被照亮,空荡荡的,一物不存。
他牵着我走去,我好奇道:“你认得路?”
“嗯,我看过地图。”
我乍舌:“你那些手下还画了地图?”
“没那么闲。”他斜了我一眼,“发现这座地宫后我直接派人去各地查阅古籍,最后琼英尊者给我写了封长信,地图夹在里面。”
“信上有提到卫家吗?”
“没有,就说这地宫是国师苏智给自己建的陵墓。”
“竟还是陵墓……”我嘀咕,“这比辞城还大,花这么多人力只为给自己建个坟,脑子有病吧。”
杨修夷微微垂眸,顿了顿,仍是清清淡淡的语气:“临尘江流和紫桂襄岭的东南山脉在崇州洛城一代相交,那边有座长眠山,仅殉葬的人祭就有近十万。”
心口有些堵,我低声道:“那时的人命,真是轻贱。”
他没再吭声,沉默的走了一会儿,问道:“腰疼么?”
我摇头:“不疼。”
“真不疼?”
“嗯。”
他又不吭声了,继续沉默的走了一会儿,他捡起地上的中天露。
这次所面对是的两条长廊和一座殿室,长廊幽暗深邃,尽头深处像有几双眼睛,正幽幽的盯着我们。
杨修夷在两条长廊中微做选择,反手将中天露射向左边那条,疾飞过程中,甬道的石壁被照亮,密密麻麻刻满了各种古字。
杨修夷牵着我走去,空气越发清寒,一股熟悉的压抑感直逼我胸口,跟当初在亡魂殿下时的一模一样。
杨修夷觉察到我的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这里挺阴森的……”
他一笑:“葬死人的地方,哪个不是阴森森的?”
我皱眉:“可我明明是在大香酒楼,我怎么会掉到这里,那地面忽然裂开了?”
“你忘了自己的老本行了?”
我愣了愣:“你是说阵法?”
“嗯。”他点头,“这片地宫之上的各个地方都有可能是入口,你身上有蕴罡参,加上下坠力道,误打误撞进来的。”
“蕴罡参?”我疑惑,“那是什么?我什么时候带它了。”
他看向我的腰:“你腰上的绿汁就是蕴罡参,你不知道吗?”
我欣喜道:“你是说,这个绿汁不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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