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
她:“……”
说这话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害臊,自知道我是月牙儿后,我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大美人了,虽然还是这副面孔。
一番洗漱,她为我梳了一个小发髻,对簪了两只蓝玉海棠珠花,我对着镜子望了望,抬头道:“重新梳个简单点的吧,越简单越好。”
开玩笑,我怎敢在师尊面前花枝招展,他本就不喜欢我了,又偏好清净素淡,若是看到我浓妆艳抹,搔首弄姿,指不定要把我一脚踢到穹州去。
在他面前,我只能保持我的路人本色,脑袋能垂多低就多低,面容能多寡淡就多寡淡。
而且,宣城血猴一案是我心中的鲠刺,加之昨夜和杨修夷在他面前抱成那样……
我皱眉,叹了一声,宣城血猴那事,昨夜师尊竟未提起,等下去请早时我得自己领罚才是。
春曼将我发上的簪子小夹一一拿下,拿起梳子重新梳理,忽的说道:“姑娘,湘竹走了。”
我微微一愣,抬起眸子望着镜子里的她:“她去哪了?”
“不知道,“她容色淡淡,但我看得出她强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她是被丰叔赶走的。”
“为什么?”
她顿了下,在镜中望着我:“因为她是姑娘的贴身丫鬟,却没有一直守着你,连你消失了都不是第一个发现的。”
我抿唇,没再说话。
从我下山后,湘竹便一直在我身边,我们相处至少也有五个月了,虽然一直想赶她走,但她忽然不在了,一时还是有些感触的。
春曼将我脑后的一小簇头发轻轻绾上,道:“你知道么,你刚失踪的那几日,杨公子一直关在你房里,谁都没理,把丰叔都急的小病了一场。”
我垂下头:“嗯。”
“姑娘,将心比心,你自个儿想想,如果有一天,杨公子他对你不告而别,而且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面了,你会是什么心情呢?”
会难受得令我想死掉吧。
我轻声在心里道。
春曼长叹,梳着我垂下的头发:“姑娘啊,你咋就能狠得下心呢?杨公子他是这么的疼你呀。”
我难过道:“春曼,你不用说了。”
她又叹了一气,将发绳在我头上绑好:“嗯,那就不说了,不过姑娘,你能用阵法寻下湘竹现在何处么,她一个姑娘家,我总觉得不放心。”
“好。”我道。
早饭是桂圆红枣粥,外加两个茶叶蛋,吃完后我想着先去找师父,再一同去拜会师尊。
还未到他房间便发现窗明几净,被褥软枕叠放整齐,几个丫鬟正在扫地擦桌,室内有刚燃的熏香,尚未冲散浓郁酒气。
我心中一咯噔,慌忙拉住一个丫鬟:“我师父呢?”
她看了我好一阵,像是终于把我认清:“是你啊姑娘,仙人随他师父走了。”
“我师尊也走了?”
她点头:“嗯。”
我一愣,忙问:“知道去哪了吗?”
她摇了下头:“不知道。” 网?址?F?a?布?Y?e?ī???ù???ε?n?2??????5???????м
“像是远门。”另一个丫鬟走来道,“丰叔要我们将被褥枕头清洗后收好,应该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我眨了下眼睛,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又问:“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时辰前了,走得很急,少爷说先不要吵醒你。”
“很急?可知是什么事吗?”
“好像是去萍宵,说是一个老友出了点事,具体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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