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土匪暴躁的走来:“没完没了了还!”端起酒盏递到我唇边,“来。”
我别过头,一脸嫌恶:“谁要你喂,你臭死了。”
“啪“他顿时泼了我一脸。
我愤恨的回头瞪他,另一个土匪叫道:“行了行了,我去给她弄。”
没过多久,他找来一根木管,我又别开头:“你们这么讨厌我,谁知道会不会拿这木管做什么恶心的事情?”
“你!”
“万一捅过粪坑沾过屎呢?”我哼道,“我要芦苇和空心菜。”顿了顿,我摇头,“不行,空心菜的味道我受不了。”
他更受不了了:“我上哪给你弄芦苇去!”
另外一个土匪想了想,叫道:“用旧牛白草吧,我去弄。”
他很快弄了一捆白草,他们在窗边一根一根挑过去,总算捡到一根满意的,递过来。
我不动神色的咬住,俯身吸着,忽的眉眼一凝,桌上那几坛酒水纷纷摔地。
他们下意识回头,我急调真息,数十粒石子从窗外砸入,同时屋中所有的食物都朝他们砸去。
我撞开两人,带着铁链跳下床,石子落在窗口白草上,与花雕酒一起定下切灵阵,我同时钻进去,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他们傻了眼,两个当即转身跑了出去。
没多久,宋十八带人从屋外赶来,对着看守我的那伙人一顿怒骂狂揍,揍完派人沿路各处去寻,留下四人守在原地。
双手被反绑在后,我费了很多功夫终于解开,算算被绑来也有两三个时辰了,杨修夷应该很快就能找来的,想到这顿然心宽,索性便靠在地上睡觉。
睡的半梦半醒,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传来,屋内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男子,穿着厚貂大裘,一顶毛绒风帽将大半张脸遮去,剩下的鼻嘴又被浓密的胡须遮挡,完全看不清面貌,配上这高大体型,像是雪山上跑下的黑熊。
他端坐在那,手里执一盏茶杯,淡淡道:“要胡闹就随着她罢,日子快近了,又能胡闹多久。”声音极为嘶哑怪异,像是有饴糖黏在喉中,听着令人很不舒服。
我微撑起身子,不由一愣,反应过来如今六月炎热,他居然穿成这样。
“可是大当家,如今四下剿匪,陷活岭许多帮派都已迁走逃窜,她非但不躲,还带着弟兄们进城闹事,这不是把弟兄们往刀尖子上送吗?”一个中年人道。
“就是,“又一人道,“那群没脑子的就爱跟在她屁股后面,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把你挤走变成大当家的!”
“哈哈哈,“男人低声朗笑,“你们下去吧。”
“大当家……”
“阿拓。”
一个年轻男子立即上前:“马堂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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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面色微怒,终是走了出去。
那年轻男子关上门,回头道:“可是大当家,就真的任由她胡闹不管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冷笑:“你是入戏太久,忘了什么为要事了?一个且小的山寨,值得我们劳心多想?”
年轻男子抿了下唇,道:“是。”
男子忽的手指一紧,将茶盏捏碎,裂开的陶片戳入他的皮肉,鲜血溢了出来。
他拔出碎片,举着手指淡淡看着上边的伤口,眼神若有所思,有些迷离。
我皱了下眉,觉得这人真是有病,可下一瞬我就傻了眼。
他破损的皮肉竟在缓缓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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