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涛朝她看去:“你嫉恶如仇,痛恨贪官污吏,虽然拦路抢劫和杀人放火的事情不曾少干,但对待百姓还是……”
“哈哈哈!”宋十八笑着打断他,“你这是怕了么,这么往我脸上贴金是想求我放你一马,还是想学唠唠叨叨的长门僧人,又用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屁话来感化老子?”
“贴金?”独孤涛摇头,“没这个必要,我知道你为什么偶尔会待百姓宽厚,因为你怕无意中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对么。”
宋十八没再说话。
独孤涛眸色闲淡,慵懒绑缚的长发被清风吹拂着,一派从容,宛如诗行中丛山翠色里的世外闲士。
他将手里杜鹃塞入她怀里,转过身去,声音清冷如冰:“我也不可能是长门僧,因为我不会给你改良成佛的机会,你们这种满手血腥的强盗最终归宿只有一个,那就是断头台。”
他徐步离去,沿路枝桠轻晃,听得一声细微撕裂,裙摆上的一块布料滞留枝上,逆风乱舞。
宋十八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也没回身,似在看着他的背影。
她穿着一件黯红衣衫,依旧男妆,正因如此,才显得愈发清瘦。
我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但不敢确定。
宋十八是没心没肺,但并非没有脑子,她怎么会让自己……
我转头看向杨修夷。
他正望着独孤涛离去的方向。
我拉拉他的衣袖,低低道:“杨修夷,她,她不会喜欢上独孤涛了吧?”
他心不在焉的嗯了声:“也许。”
“你在想什么?”
“独孤失败了,“杨修夷失笑,无奈摇了下头,“还跑去摘了大把花来装模作样,可能宋十八盯得太牢了吧。”
入夜,我们偷偷潜入风云寨,是个环山而建的极大房群,多为石屋,正前处有片空旷场子,应是练武强身之处。
杨修夷最先带我去的地方是后院,一头扎进去,东翻西找。我一开始只道他吃了多日野味,被馋的丧心病狂,却见他对一堆珍果糕点视而不见,而是捧着老醋酱料,酒坛瓮子一通乱闻,最后摸进了酒窖。
看来他还是不死心,想给我落个切灵阵。
我跟着进到里面,蹭住他的胳膊:“这里只有稻花酒和青稞,没有花雕的。”
他看都不看我:“你怎么知道。”
“宋十八告诉我的啊,她说她们口味……”
话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他手里已抱起一坛小花雕,伸手拉我:“回去。”
我死活抱住泥墙,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你若是把我一个人扔着,我就会跑走,再也不跟你见面!”
他眉目一凛:“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会跑走!而且这辈子都不跟你见面!”
他有些生气了:“你再说一遍!”
我有些胆怯,却将背脊挺得更直:“你这么不想见到我,还要把我赶走,我当然要跑得远远的,省的招你烦!”
他墨眉紧拧:“田初九,不管是不是气话,以后这种话不要轻易让我听到!”
我立即不服输的怒瞪他:“我不仅会说,我还会做!你要是真把我一个人扔着我就……”说到此处才觉得自己又冲动了,他已经为我担心了一整日,实在不该再惹他不快。
我眨巴两下眼睛,瞬息变脸,委屈兮兮的蹲下身子,伸手扒拉着地上黄土,低声咕哝:“你要是真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那里,万一我又被痛得半死怎么办。你又不在我身边,要是我被痛死过去,跟上次那样好几天醒不来……”我抬起头,“那样我会想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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