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门口望去一眼,问:“他是回来拿东西的吗?”
她轻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吃过饭了吗?”她问。
“嗯。”
“那走吧,“她收起小木头,“我把轻鸢支走了,我们现在去找佘毅。”
“好。”
同松雨简单吩咐了几句我们要去的地方,我和宋十八从侧门离开,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去城北的华顾油庄。
宋十八一路没有说话,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几次我想开口同她说些什么都咽了回去。
自那次事后,这一个月她和独孤涛之间并不平静,每次吃饭只要独孤涛在,她皆狼吞虎咽,匆匆解决,独孤涛不愿她再这样,便都等她吃完才过来。有几次在门口遇见她,伸手相拦却着实不是这女土匪的对手。
杨修夷不止一次对我提起,说独孤涛请他托我找个机会安排他们见一面,我试过几次,都被她敏锐的发觉。
期间独孤涛曾写了一封长信托我转交,宋十八直接就烧了,我半夜梦醒,却见她捡着那几张没烧净的纸灰努力辨认着。
那天晚上她一夜未睡,我也在床上睁了一晚的眼睛。
华顾油庄的店面很大,我最初以为是卖灯油纸钱香火什么的,结果是个卖猪油的,车夫说崇正郡最大的三个******,其中一个是他二大爷。
马车绕到后面杂院,是二十几间屋子围成的小院,皆两层,木头所搭,经年风吹雨打,有些破旧。几个男子坐在一口井边,光着膀子削着竹条,几个女人在一旁编织竹篮,三四个小孩追逐打扰,院子里晒满衣裳,有淡淡皂香。
他们望着我们的目光略带敌意,宋十八朝那几个男人走去,双手抱拳:“各位大哥,请问佘毅住于此处否?”
“你们是他什么人?”一个男人道。
“他有事托我们,我们现在来找他。”我道。
一个妇人干巴巴道:“不用找了,他死了。”
我一愣:“死了?”
她指了指门前最干净的一间小屋:“官府的人半个时辰前刚走,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我就要进去,宋十八伸手拉住我,问道:“是死在屋里么?”
“嗯。”
“尸体呢?”
妇人略有些不耐:“没看到。”
宋十八皱眉:“没看到?”
我说:“走吧。”
宋十八依然拉着我,我给她一个放心眼神,她顿了顿,松开了手。
小屋很暗,四扇窗板都上着,宋十八将它们一一卡下,堆在一旁。
阳光冲散黑暗,并带入清然夏风,我觉得冷,但也觉得舒服,因为这屋子里的气味着实不太好闻,浓郁的腐败霉味中夹着淡淡的腥味。
我鼻子不好,闻不出是不是人血,想问宋十八,她却忽然变得勤劳,将屋子里东倒西歪的东西一一规整。
空间很小,地上狼藉凌乱,宋十八捡起破了一个大口子的锅,指骨敲了敲:“这得多少年没烧饭了啊。”她把它随手扔回灶台上,“崇正郡屁大点地,没什么江湖少侠可言,这家伙带着把大刀上街,要么是个杀手,要么就是打手。”她又捡起地上的破碗碎片,回头朝我看来,道,“你刚才也太不小心了,万一外边那些是乔装打扮的坏人呢?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蹲在角落打量着屋子,道:“他们编东西那么熟练,没有一两个年头是练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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