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似得,点了好几簇爆竹,并撒起了红色小纸包,四十多个。
听动静,每个纸包里各包着五文,我心疼的滴血似得,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包的。
之后便听到他在那热情招呼,什么初来此地,还望照顾,多多宣传,小本经营……
我这是开巫店,又不是开菜摊,说大点,寻常百姓哪请得起我啊,一单至少三十两,光这价钱就够他们吃上十年了。
“丫头,出来!”师父开始叫我。
我如若未闻,被他进来强拉了出去。
他将遮匾的红布一端塞来:“来,你来掀。”
我就要拉下,忽的一顿,狐疑道:“别是二一添作五吧?”
他嗤声:“这么拗口,谁取这破名字?”
我白眼:“我取啊。”
“所以说破名字啊。”
“你才破名字!”
他一怒:“我名字破?你那名字才破!”
“哈!”我乐了:“你傻了吧,我的名字是你取的。”
“咳……”那边有人听不下去了:“那个,掌柜的……”
我看了他一眼,一抬手,红布掀下,我立时傻了。
所有认字的人都呆了一呆,唯独师父春风满面。
黑色的匾额,五个鎏金大字。
田初九巫店。
我看向师父,低声怒道:“你疯了呀!”
气恼的扔下红布,我转身进院,结果一抬头又傻在了原地。
就这么一盏茶都不到的功夫,院子里多了七八人,邓和坐在石桌旁,含笑望着我:“田姑娘。”
我的卧房大门敞开着,有人在里边走动,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师父跟着进来,笑得开心,吩咐他们:“来来来,都坐都坐,大堂有很多桌椅。”扯我胳膊,“还愣着做什么,去烧茶啊。”
我看向另一边:“我不去!”
他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又想干什么?”我气死了,“你看看你取的什么破店名!”
“那也比你的名字好!”
“那就是我的名字!”
他一顿,随即很神气的道:“我说的是那个,那个什么月牙儿。”
“月牙儿弯弯,挂在天上多漂亮!”
他冷笑:“初九生的取个月牙儿,你怎么不叫上弦月?又不是初一生的。”
我真的是生气了:“我爹娘给我取月牙儿是因为我生下来就有两颗乳牙了,跟月相没关系!”
邓和轻咳一声:“田姑娘,那个,我们……”
师父捋了把胡子,冷哼:“还乳牙,咋不叫你月大牙,月门牙,月板牙,月掉牙,月蛀牙,月……”
我大怒:“你才月掉牙,你天天都掉牙!”
气呼呼的推开他回屋,邓和身边一个男子叫道:“田姑娘……”
我怒道:“没茶没水,想喝自己去打,出门右拐有口井!”
房门砰的关上,关完才想起这屋里有人,我忙又拉门,拉到一半被一只大掌又砰的按了回去。
鼻下溢满杜若清香,我僵在门后,眼角余光瞅了瞅,湖绿色的长袍,衣襟上绣着极浅的松云淡纹。
心跳噗通噗通,我缓缓抬起头。
杨修夷摇着折扇,黑眸盈满笑意,好整以暇的望着我。
我忙低头,却被他捧住了脸颊:“躲什么?”
“……躲,躲你啊。”
话音刚落,他蓦地倾身垂首,堵住了我的嘴巴,毫无预兆。
我忙伸手推他,却没能推开,庞大的身子压来,将我抵在了门后。
“唔……”
我用力推他,被他压入怀里,近乎疯狂,我快要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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