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唐采衣的事不可能答应,劫狱他再三保证会管好玉弓,我这才应诺。
天色稍黑,我们一起去了大牢。
远远看到大牢,心里不免唏嘘,会想起大哥,想起却璩,和那严寒冬日里发生的所有一切。
我经车熟路的溜了进去,撬开门锁,出示问厉诚要来的信物给玉弓看,再带她干净利落的出来,前后不到一盏茶。
临走前厉诚给了我三十五两,还不死心的想要我帮他抢唐采衣,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色已倾盖四野,满城华灯高亮,晚风却不被灯火感染,仍是冰凉透骨的疼。
我心下轻叹,本打算在师父出阵的时候去接他,诚心认错,再挨上一顿打,现在已经赶不及了。
回到小院,石桌上压着张字条,果然是师父留的,要我见信以后速去吴府找他。
第261章 入骨之人
我寻路打听了几家年岁悠远的酒坊,抱了几坛老酒,再去布庄挑了套质量一乘的仙袂白衣,之后又折去安生长道买师父最爱吃的绿豆酥和游方糕,最后在文竹长街排了一个时辰的长队买了两只烧鸡。
拖着大包小包回到吴府时已快子时了,唐芊杵在门口,也不知等了多久,一见到我忙慌张的跑来:“姑娘,你可回来了!”
我弱弱道:“我师父他……”
“仙人气坏了,少爷也是,你快些吧。”
我凄凉的抿了下唇:“走吧。”
唐芊接过我的酒坛和烧鸡,我们抄着小路,脚步匆匆。
杨修夷和师父的房间都亮着灯,我接回唐芊手里的东西,悄声指了指杨修夷的卧室,让她先去说一声,我转身进了师父的房间。
时间真的很晚了,师父正对大门,歪在软椅里呼呼大睡,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双手捏着两边的扶手,一看就是专门为了等我而摆出来的兴师问罪的姿势。
我将东西放桌上,喊了他几声,没有反应,口水流的满胡子都是。
我叹了口气,抓起他的双手,将他连背带拖的挪到床上,脱衣脱靴,盖好被子。
这过程里,他雷打不动,照睡不误,而且呼噜更响了。
我在他脸上亲了两口,提笔留了封言辞恳切的道歉信,贴在酒坛外,盖上中天露,开门悄声离开。
杨修夷不在房里,唐芊说去找找,我呆了一会儿,有些失落,悻悻然起身回房。
一身疲懒,我懒得点灯,直接摸到床边。
刚要脱衣裳,忽的发现床上朝内侧卧着一人,模糊光影里,身姿修长清瘦,有着我再熟悉不过的杜若馨香。
我不由弯唇笑起,原来在这等我呢。
我脱掉外袍,伸手戳了戳他,呼吸匀称清和,看来也是困了。
我轻轻板过他的身子,他软绵绵的翻身,我顺势趴在他的胸口,大约是前天唐芊她们说他枯槁如木的缘故,我现在真的觉得他瘦了好多,感觉都完全不同了。
一阵心疼,我悄然凑上去,任清幽的杜若香气钻入我的鼻尖。
他的身子略微一僵,大约是醒了,我低低一笑,揪着他的衣襟亲上了他的嘴巴,没有清雪木的唇齿留芳,反而有淡淡的……红烧鸡腿的味道。
他轻推开我,我执着不让。
他的反应呆呆的,最后像是试探般的对我回应,这么不熟练,我不由一顿。
我愣愣的睁开眼睛,黑暗中除了他清白如雪的肌肤,看不太清他的五官。
顿了顿,我伸手去触他的鼻梁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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