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个人影急扑而来,于半空将她抱走,我则跌在了二楼的茶棚上,滚了两圈后才掉到地上。
许多好心人上来扶我,这时耳边响起惊呼:“这姑娘不行了!”
“快去找大夫!”
我急忙抬头,却见唐采衣好端端的爬起,慌张的整理自己的衣物。
而她身下,一个清瘦人影被压得满口是血,已然昏迷,竟是玉弓。
“姑娘,姑娘!”唐采衣推她,毫无反应。
小疯冲过来开心的蹭我,我抱住它的脖子,愣愣的看向唐采衣的手。
长风拂来,唐采衣衣袂飘举,日头下纤秀的身影渺浮得有些不太真切。
玉弓被送去最近的医馆,我留在原地为小疯闯的祸善后。
这场风波赔了我整整二十两银子,孰真孰假已说不准了,有些人故意砸烂东西让我赔我也默默认了。
吴府的人来的很快,几个大汉将小疯带走,小疯看着我,低低呜咽,我抚着它的脑袋:“别怕,我很快回去看你。”
终于折腾完了,我跑去医馆,大夫说我来晚了,她们两刻钟前就走了。
出来时在门口撞见了厉诚,他担忧无比:“田掌柜,采衣受伤了没,重不重?”
我不悦道:“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玉弓?”
他愕然惊道:“玉弓也受伤了?”
我反应过来,也是,传遍大街小巷的是吴府的二少奶奶跌摔下楼,玉弓无名无姓的,能有几个人理。
我拍了拍他,语重心长:“没事,唐采衣一点事都没有,不过玉弓待你真的很好,走吧,一起去吴府看看。”
玉弓被安置在了吴府西厢,伤得很重,五脏六腑都被压出了血。
我们进去时几个大夫在全力救她,止血,施针,续药,接骨,灌汤。
厉诚焦虑的站在一旁,我在房内站了会儿,心绪有些乱,转身走出房间。
来时没看到唐采衣,现在她正坐在院外,听到动静,抬眸朝我望来。
阳光淡白,如雪铺地,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下,双眸拂过焦虑担忧,还有一丝希望和痛苦,但转然归为宁静。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今天她扶着吴挽挽时,曾用悲戚的目光望过我,下一瞬却又退散无踪,敛的一干二净。
原来这双漂亮却无神的眼睛不是没有情绪的,相反,她泛起的波澜可以很强烈很复杂,可是平息得太快了。
我走过去坐下:“你身子怎么样,还好吧。”
“你呢,伤得重不重?”
我摇头:“我没事。”
她“嗯“了声,垂下眼睛,容色沉静,阳光落在她纤秀的脖颈上,如雪玉润。
我看向她交握搁在膝盖上的手,细润白皙,洁净的仿若透明,不由回想起今天从茶楼上掉下时那股干巴巴的冰冷触感。
我的手从小被双云草汁泡着,论起柔软不会输给她这双泡茶的手。而且作为一个巫师,我的手比常人更敏感警醒,绝不是我仓促之间感觉错了。可是她的这双手,横竖看上去都不可能干巴巴的。
还有她的体重,我昨晚拖师父去睡觉都没这么累,她一个瘦弱娇小的女人怎么可能比师父重那么多,还将身手不错的玉弓压得没了半条命,实在匪夷所思。
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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