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我实在于心不忍,所以还在想一个稳妥的护身阵法。
而唐采衣,我虽然没有说出我的那些猜测,但是那晚我离开时的神情怕是她不难猜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一个高人存在了。这三日听说她一直闷在房中,不曾出来,连吴挽挽也不见了。
我将她的事情同师父提起过,师父的猜测和我一样,一是唐采衣的义父怕唐采衣一时想不开,故意骗她,以延她寿命。二是唐采衣记不清了那么多事,可能这浓痣的位置也记错了,也许是脚心而不是脸蛋。三是唐采衣的义父上了个江湖骗子的当。
师父觉得唏嘘,大叹这姑娘可怜可惜,花戏雪继续啃他的骨头,他一只狐狸确实很难对人类产生什么共情。
师父洗脚按摩回来,小短腿又趴在我的床上,它被花戏雪洗的又香又干净,我像昨晚一样把它捞进被窝里抱着。
睡着正香时被它弄醒,小爪子一下一下,好奇的挠着我的手腕。
我朦朦胧睁开眼睛,腕上红绳紫光大现。
来了!
我刹那困意全无,披了件外衫,抓起小斜包就往外跑。
月清如泉,花瓣纷洒,天地幽美纯净。
神思追到吴府的石苑桃林,吴洛瘫软在地,我上去拍了拍他的脸,花戏雪追来:“野猴子!”
我飞快摸出一个小竹筒扔给他,指了指吴洛,急促道:“他被邪术迷了心智,你把他扛回去,用这个泼他,泼完马上跑,别让他发现你。”
我转身朝前追去,追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脸色惨白的吴挽挽,她半撑着地面,眉间朱砂若隐若现,渐渐鲜艳如血。
她双目圆瞪,被吓傻了:“初,初九……”
我顾不上管她了,边跑过去边扔下一个笛哨给她:“自己吹,别怕,我会抓她回来。”
短时内那家伙的修为得减去大半,要想抓住她就只能趁现在了。
但我真是太低估她了,红绳紫光渐渐淡去,她离我越来越远,速度远胜于我。
路过水苑时,一声马鸣啸起,马蹄声趵趵奔来,在前方蹲趴了下去。
我一愣:“小疯你可以么?”
它轻声咕咕,温和的望着我。
我翻身趴在它背上,搂住它的脖子,将泡过月萝湘露,缠成玲珑结的吴挽挽的头发递到它鼻子下,它低鸣一声,朝前奔去。
马蹄声惊醒许多人,丫鬟仆从们纷纷披衣出来张望。
快到吴府大门时,身后风声掠来,我的腰间一紧,一双炙热大掌将我搂住,并抱离马背。
四周响起惊呼,来人带着我凌空旋身,我只来得及看见月色白衣蹁跹如蝶,再下一瞬便稳当的坐在了仍在奔跑的马背上,被困在了他和马缰中间。
发生的太快,落下时四周的惊呼才响了一半,小疯渐渐停下,杨修夷猛的一扯马缰,清越喝道:“驾!”
滚烫的胸膛贴着我,杜若馨香芬芳了万顷月色。
我愣愣的望着前方,杨修夷问道:“去哪?”
我听到了,却又像没听到。
“初九?”
我垂头将手里的红绳解下,递给了他。
在我十二岁时,有一件特别羞于说出口的事,甚至让我有段时间都不敢抬头看师父,这件事就是我想和杨修夷共乘一骑。
那时我心智开窍不久,一日下山卖晒干的药草给山脚村民,恰好一家阿婶在做糯米糖龟,热情的留我,我便干巴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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