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带,杨修夷在入阵找我之前设列了许多可能,并逐一做了安排。其中一个安排是派人来溟海接我们,沧州离这里那么远,真不知我们还要等上多久。
还有我在孤星长殿中灵息出体之事。
那些我以为被浊气侵蚀已经残缺的记忆,那些在我神思浑浊之时的沉浮虚影,其实一直留存在我的体内,不曾湮灭。
爹爹,娘亲,族人,姑姑……
我垂下眼睛,想哭,但又觉得没资格哭。
不论如何,出岛之后一定要尽快去平州,一定要找到那些人,必须让他们以血来偿。
哪怕他们蜷缩九重云澜之上,藏匿诡谲地府之中,哪怕我时日无多!
心里悲愤,我捏紧拳头。
大地忽的一颤,我微愣,一动不动。
安静良久,什么都没有,也许是错觉吧。
一旁的唐采衣和玉弓睡得很香,我俯身给她们摁了摁薄被,躺了下来。
余下几日,我寸步不离的守着玉弓和唐采衣,洗脸洗澡,换衣喂饭她们都乖乖配合,唯一不要我帮忙的就是如厕和换贴身衣物。
杨修夷又跟在吴府时一样,成日忙着,带着那堆人满海岛的跑,有时甚至子时才回来。
我每次问他忙什么,他皆从袖子里翻出一叠厚纸扔来,密密麻麻的星序排位和地宫演算,能让我瞬间生出困意,顿时什么都不想问了。
时间一晃七日,我在洞里烧水洗了个澡,带着玉弓唐采衣一起在沙滩上摆了个涤尘阵,趴下晒太阳。
吕双贤抱着柄剑坐在一旁给我们讲故事。
海上岛民有诸多传闻,有说每隔三十年海上浮空会出现万丈霞光,神龙腾起。有说常在除夕夜间,听到海滩上有女鬼唱歌,音同哭声。有说谁家衣柜里常年有个小孩蹲在那,阴森傻笑的盯着你看,手里捧着颗模糊的人头。
唐采衣说要解手,我嗯了声:“快去快回。”
吕双贤看着她的背影,轻叹:“吴二看着是真可怜,媳妇死了,妹妹傻了,唇红齿白的脸蛋也毁了。”
我也轻叹,唐采衣没死,死的是吴挽挽。吴挽挽这一生多舛孤苦,但愿来生别再有此命格,一世长安。
吕双贤忽的好奇道:“对了少夫人,你……”
我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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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讪讪改口:“是姑娘,田姑娘。”
“你想说什么?”
他一脸八卦:“桑霖是谁?”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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