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夷又摇了两下折扇,淡淡道:“这家伙以前是点将堂的中令,那时点将堂有个教头力气很大,外号千斤石。”
寒空悬月,四海皆同,比起底下的繁华,高处不胜清寒。
我们趴在一座商铺的屋顶上,四只眼睛都望着擂台上的比酒。
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喝彩,那虎背熊腰,胳膊比我大腿还粗的中令终于以十四坛的酒量打败了石千之,成为了擂主。
“咣!”
中年男子敲响锣鼓,高声嚷道:“第八局,石千斤赢,石千之败!”
我不由笑了,看向杨修夷,他右手搂着我,左手执起笔杆:“写什么?”
我想了想:“能不能很嚣张?”
“嗯。”
我朝他左手看去,起了好奇:“你会不会用脚趾写字?”
“……”
眼看他眉头皱起,我忙道:“嗯……就说,竖子勿要糊弄人,本姑娘惜时如命,恕不奉陪,下不为例!”
他在蔷薇花笺上飞快写完,我皱眉:“好像不够嚣张,你把竖子划掉,写上长毛杂驴吧。”
他低笑了声,提笔简略一划,在一旁写上长毛杂驴。
我掏出小竹筒,在花笺一角洒了几滴杏花酒,吹了又吹,我举起花笺对着月亮:“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淡一些也没事,晚上光线朦胧,你没注意也不奇怪。”
我兴高采烈的将花笺折好:“那快走!”
石千之已下了台,一旁的公孙婷面色失落,石千之喝的红光满面,笑着安哄她。
公孙婷却还不想走,拉住他看着台上那身材跟石千之几乎一模一样的中令。
“小家伙!”我伸手招来一个小童,手里的铜板哗啦啦放在他手里,“这些拿去买糖葫芦,这封信,替姐姐送去给那个穿褐衣袍的男人好不好?”
小孩接过去,乖乖点头。
看着他跑远,我回到杨修夷身旁,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石千之和石千斤听上去差不多,石千斤反正真有其人,随顾茂行去查好了。
满眼人潮,花灯皑皑,杨修夷在路边挑了盏小梅灯给我,我伸手提着,爱不释手,和他一起朝隔街的杏花酒坊走去。
半个时辰后,顾茂行的几个手下总算是寻过来了,在隔壁的墨坊一番打听,再来酒坊问了一遍。
两家的老板按照杨修夷吩咐的,一致点头,将我的外貌和身材细细描绘了一番,而后指指东面,说我大约是住在那儿的,刚来半个月不到。
一个男子抛出一锭银子,压低声音:“今天我们没来过,知道么?”
酒坊老板点头:“懂的懂的,大人尽可放心。”
“如若再遇见她一定要拖着,马上派人去紫薇宁介路的高鸣斋里,必有重赏。”
“赏多少?”老板忙问。
“别废话。”男子瞪了他一眼,领着人离开了,朝东面追去。
“高鸣斋。”我嘀咕,“听上去像个茶坊,又像个棋社。”
杨修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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