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沈云蓁看去:“啧啧,亏她还是个鬼魄,鬼魄是做什么的?本行就是吓人的,真没用。”
我出声:“你太过分了!”
她不屑勾唇,我过去接过她的外皮,一触手便浑身一个激灵。
极滑极黏,就像鼻涕,真令人恶心。
“你怎么披的上去?”
她钻进石罅里,悠然坐下,得意道:“没见过吧?这是玄阴千目怪,没个千八百年练不开这么多只眼睛。也不知是哪个厉害的家伙,竟能把它从头到尾,完整的剥下来。”说着伸手,“来,还我。”
还你个死人头。
我忍着鸡皮疙瘩将它揉成一团,往石梯下边用力扔去。
她顿时怒了:“喂,初九!这是我辛苦从那边的洞壁上挖下来的!你知道拿去沧市能卖多少吗!”
我白她一眼,回身把沈云蓁摇醒,她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初九……”
我拍拍她的背:“没事了,好在卿萝及时出现,把那怪物打跑了。”
“嘿,“卿萝眉梢一挑,“初九,你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
我恼怒瞪她。
她撇撇嘴,抬手死掉脸上的面皮:“对对对,老身我舍生忘死,英勇无畏,视死如归,终于把它打跑了。”
“先跑吧,“我扶起沈云蓁,“快走。”
卿萝转身就走,忽的一顿,回身朝我们身后望去:“那是什么。”
白森森的头颅埋在坚硬的土石里,阴恻恻的将我们望着,好小,还没杨修夷的手掌大。
卿萝伸手拨开头颅旁的泥土,低呼了声:“是个婴儿!”
手指往里边探进去,又道:“土里面是空心的。”
沈云蓁道:“先走吧,万一他们追来……”
“没事,下边迂回纵横全是山道,他们没那么快找来,而且我路上设了不上障法。”卿萝嘀咕着,四下乱掏。
我道:“可是我流了很多血。”
“怕什么,我随身带着顼酒,刚才用完了。”
我一愣:“你带那个干嘛?”
“你不知道?”她冷笑,“你夫君那些手下人手一个装着顼酒的小竹筒,你夫君令他们出门必备,你那个断指的丫鬟估计也有。”
我愣愣的看着她,心里滚过暖意,敛了下心神,我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你被捉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可是那几个绿怪速度太快,我死活追不上。后来看到那个白头发的返了回去,我就跟上了。”她眉心微拧,身子往下沉了沉,整条胳膊都塞进去了,边继续道,“他狡猾的要死,很不好跟,要不是我吸取了跟踪你那丫鬟的教训,我早跟丢了。”
“你一直藏在这些人里面?”
“是啊,“她瞪我,“不过你的胆子也太肥了,姑止要真把你弄死了怎么办?”
我随口道:“拍死了正好,反正落在他手里横竖一死,那样还来个利索。”
她掏出几根腿骨,很长,应是成年男子的,她瞅了眼,随手抛到旁边,继续去掏,边道:“可你还是很笃定那人会来救你吧?”
我微顿,点了点头。
那时我不确定就是庄先生,可我感觉得出,这人是个杀伐果断,性情冷漠到近乎残忍的人。
他步步为营,处处小心的安排着我,决非他优柔寡断,而是他对我有所忌讳。他不怕伤害我,更不心疼我,似乎只怕我死,这一点与我恨入骨髓的那些人实在太像。
卿萝挖出一大把白骨:“怎么像挖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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