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咕咕沸开,我爬起身来,起身的一瞬,胸部一阵尖锐刺痛,我身子蓦然僵直,一时有些懵。
“少主?”正在一旁清洗碗筷的木白回过头,“你怎么了?”
前阵子胸部曾疼过,后来如何消失的我不记得了,如今这种沉甸甸,说不出是钝还是尖的疼又来了。
我摇头:“没什么。”捋起袖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呢,我帮你一起洗吧。”
他指指我身后的锅灶:“少主,你得给老仙人去洗脚啊。”
我愣了下,点头:“嗯,对,我给忘了……”
唐芊和玉弓正在给师父换药,花戏雪不知道被他赶哪去了。
给师父搓完脚上死皮,我端着水盆走了,用厢沉粉洗净手,胸口的疼痛越发难受,连带小腹也隐隐变得不适。
除却腰肢,我是不会生病受伤的,所以遇上这样的情况,我第一反应便是害怕。
现在身子开始疼痛了,是不是意味浊气连重光不息咒也一并吞噬了?
有点匪夷所思,可胸口的疼痛这么明显,我不由便会胡思乱想。
“少主?”木白也打了盆水,关心道,“你已经魂不守舍好久了。”
木白很稚气,比木臣看上去还要小上一两岁,厨房里的暖软烛光打在他脸上,一个很清秀的少年,虽然实际上已经快要两千三百多岁了。
我指指他手里的盆子:“要泡脚吗?别用这个。”
“不是,是给木阳洗脸的。”
“去换一个吧,这是我师父的洗脚盆。”
“我知道啊。”他冲我一笑,“就是仙人用过我才拿去给木阳用,他会很高兴的。”
“……”
我还是强硬的给他倒了,在他不解和难过的眼神里,我带着师父的洗脚盆回房了。
杨修夷坐在书案后边,邓和和楚钦他们都在,我一出现他们便要告退。
我忙道:“留下吧,我看会儿书,不睡。”
从书案上随便挑了一本,拿起时被杨修夷压住,他将我昨夜整理的册子递来:“看这个吧,你找的很好,这些很有用。”
我扬眉:“真的?”
他笑起来:“嗯。”
吕双贤嘿嘿笑道:“这是少爷有眼光,还是少夫人有眼光?”
我笑着横了他一眼,抱着册子去到屏风后的书案后翻看。
第二日未时靠岸,天色暗沉,飞鸿从天际掠过,一抹缥色。
海岛长线极广,岸上嘈杂喧哗,各色人影熙熙攘攘,毂击肩摩。
我们的船挤在数百艘大船中,上岸前邓和一人发了一个他事先准备的长听铃。是一颗用浸泡了数日太海霜水的红绳所缠的小铃铛,若走散了就摇两下,而后呆在原地别动。
结果我们根本就没有走散的可能,这几个暗人为人霸道,将我们围成一个圈子,还包括那辆马车。谁靠前一步,齐齐大骂,甚至还有动手的意思,木臣他们很快有样学样,加入其中,将我们的圈子变得更大。
木萦道:“少主,这样不太好吧,万一真动手怎么办。”
我一笑:“打不过就跑啊。”
这里一共有二十四道界门,其中六道是通往魔界的,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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