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小姐,那人胡言乱语,就是个疯子,别理他。”
“我没事。”我道。
想了想,我爬起身朝门外走去。
“小姐!”
她们就要跟来,我道:“别跟来,我很快回来。”
牢房阴暗干燥,别厅过去是长排的铁栅栏,卿萝托腮蹲在地上,听到我的脚步声,抬眉看了我一眼。
我走过去和她蹲在一起。
“昨天帮你逃了次,今天我就被绑来干这事了。”她没好气的嘀咕,“你看看那人对你多大的恨,得亏他认得出谁真谁假,不然我就代你受死了。”
“以后不会这样了。”我道,“我会跟杨修夷说的。”
“谁还跟你以后,我晚上就走,我们好聚好散。”
我看向对面的铁笼,顿了顿,问道:“白悉是谁。”
她侧过头,讶异:“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
“其他人不认识白悉真人就算了,你怎么会也不认识。”她微靠向身后白墙,和我一同望着对面铁笼,“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同我说过他,那个时候他就名扬四海了。据传他一直隐居昆仑东南的巽蒙山中,不问世事,动不动便七八十年不出山门一步。听过他的都说他低调神秘,我倒觉得他古怪诡僻,他脾气暴躁,不喜出门,虽早已有了成仙之姿,可就是不愿登立仙门。凭他的资历,当个宗主或自立宗门都没问题,却在阆风宗门里当了个挂名长老。现在应该还是吧,但他很少出来,阆风宗门里的许多人估计都不知道他是谁。可你和他们不同,你身后可是望云山和杨家啊。”
“昆仑的人,我认识的不多。”我沉眉道,“难怪乘宜宗门的洄卿长老会死活不说庄先生的事,原来白悉真人和庄先生是一伙的。”
“一伙?”卿萝侧头看着我,“初九,你方才应是没听明白,白悉真人就是庄先生啊。”
“他们是一个人?” w?a?n?g?址?f?a?B?u?页?????ū?ω???n??????2????????o??
“是他。”她肯定道,“提及白悉真人,便有一件事不得不提,我父亲之所以同我说起他就是因为这事。那时我父亲一个徒弟走火入魔,没多久便死了,我父亲亲手葬了他,下山的路上就说起一些有名的人物。白悉真人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八九百年前,他一夜之间青丝化为白发,修为尽毁。可他非但一点痛惜悲愤之意都没有,相反,当年阆风老宗主升仙后,新宗主继任时派六个仙师去请他赴宴,被脾气暴躁性情冷僻的他怒轰了出来。可在修为尽毁后,他却各处云游,拜访各大宗派,开设讲座,吟风赏月,逍遥惬意了近八十多年,才重新归隐。鹤发童颜之人世上不乏,可白悉真人那一头白发,真的是故事颇多啊。”
我低低道:“如此看来,真的是他了。”
“庄砓庄砓,不就是装着么,这名字,一开始就在逗你们呢。”
白悉,庄砓。
我敛眉,我怎么会和昆仑的人有这些牵扯。
“那个铁面具的话,好像你干过一件丧天害理的大事啊。”卿萝道。
“你会信?”我唇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我是什么你最清楚。”
“也对,来无影,去无痕,天地孤灵。那会不会是你月家触犯了什么,让他以为是你?”
我点了下头,没说话,呆呆的看着身前地面。
“在想什么?”
我回神,看了卿萝一眼,仍没说话。
我以为这个铁面具是庄先生的人,原来他是讨厌憎恶他的。
讨厌憎恶一个人,却还要为他做事,那必然是受制于人,且这个“制“能压得住他的恨。
如果是我,什么能压制得住我,让我为一个深恶痛绝的人做事?
而要真如他所说,他是自投罗网,这听上去更像是一种解脱。
一阵凄厉惨叫蓦然从大牢深处传来,我一凛,看向一片昏暗的尽头,好像是那个铁面具的。
“去看看?”卿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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