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竟然……会怕。
呆毛将最后一只大魑炎的尸体砸下,抬头朝远处看去。
“孽!畜!”它怒声喝道,“啪“的一声,追杀而去。
远处的动静,我便看不到了,但是能听到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嗷呜哀鸣。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我一直在哭。
我看向我身旁的三个灵体,它们垂头看我,其中一个奄奄一息,我知道它撑不了多久了。
“谢谢。”我哽咽说道。
说完,眼泪掉落得更凶。
大雨倾盆砸在我身上,我一直没有设列护阵去挡,那么冰冷的雨,彻头彻尾浇灌下来,我从里到外,俱是冻痛。
我好像隐约知道了什么,好像隐约可以将这些串联到一起,可是,我又不愿去相信那是真的。
呆毛认错了吧,应该是认错了吧。
不,它不是呆毛啊。
一只不记得自己是谁,但却活了很久很久的灵兽。
我一直只以为它活了很久,却没想到久从远古而来,更没想到它还有这般毁天灭地的能力。
憎恨月家,到处放火,口口声声喊我主人,不肯让我来这……
我抱住自己的膝盖,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陌生。
我似乎,不认识我自己了,也似乎不认识身边的人了。
我是谁?
为什么是我?
我不是……灵体吗?
如若,如若我真的是呆毛的主人,那么,是谁来着,那个太古上神?她叫什么?
泝遥?
东荒帝姬,《八相即》上所说的东荒大泽的神女?
“……小姑娘。”
我茫然抬起头,看着坐在白鸟上的男子。
他垂眸看着我,眸色深邃复杂。
风声呼啸,他衣衫翻飞,迎风猎猎,墨发被风带起,飘于身后。
他遮了雨,将我的雨也一并遮去。
“小姑娘。”他下来扶我,修长有力的手带着他的暖意涌来。
“不值得去悲伤。”他温柔说道。
“你怎么来了。”
“它是我拦下的,我未让它去找杨琤。”
我看着他的手指,哑声问道:“为什么九头蛇妖可以找到我。”
“它们将你从我身边偷走,用你祭阵。”
“那,祭成功了吗?”
“嗯。”
“那我为什么没有消失?”
“他们将你分割了。”
听起来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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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冻痛冰冷,可是现在这阵痛意,却似从心跳处传来,让我害怕与恐惧。
“绿腰绮婆呢?”我问。
“也一样。”
“但不同的是,她们也是祭品,“我抬眸看他,“对吗?”
他黑眸温和温润,点了点头。
“都是祭品,她们却恨我,“我低声说道,“我被辗转偷了两次,我是不完整的。”
“还有一次,“他看着我,“月家。”
我的眼泪直直跌落了下来。
骤然袭来的心痛,击得我忘却呼吸,痛得无以复加,生不如死。
“不,“我摇头,“不是这样的。”
“东荒帝姬泝遥,为天地灵息凝于暮雪玉石上的自生自长。”他平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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