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起笑声和鼓掌声,高兴的看着在地上被拖行的男子。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得是,这个男子并不是夏昭学,而是夏昭学那才披星戴月奔至北元不久,将已负重伤的哥哥替换走,留下来顶替他的妹妹,夏昭衣。
四面八方的喧嚣声越来越盛,众人欢呼。
北元军的人,没有一个不憎恨夏昭学。
北元军的东南战线在整整溃败两个月后,终于成功收买了大乾翁迎将军的左路军。
那时翁迎所率领的大军本要绕不屈江往北而去,和大乾定国公率领的北军会师。
按照北元军所制定的计划,他们会和被收买的左路军一起,在里应外合之下,将翁迎这只大军全部歼灭。
但关键时刻,夏昭学却为掩护翁迎离去,带着两千精兵虚张声势将北元军引入了昇流渊。
等北元军发现情况不对,回头去追翁迎,却又被夏昭学所率领的部众拖了半个月之久,严重阻挠了他们的行军路线。
因为夏昭学人少,所以可以灵活游走,不停骚扰他们,或劫粮草,或烧军营,随后又溜得飞快,神出鬼没。
他们在对夏昭学部众近半个月的围剿后,现在终于要彻底杀光他们,出尽这口恶气了!
而大乾那位定国公,这位夏昭学的父亲,也在七日前遭遇伏兵,和世子夏昭德身死荒泽谷。
定国公府最精要的部队全军覆灭,夏文善及其长子曝尸雪岭七日,将于今天挫骨扬灰。
北元军们越渐兴奋的看着地上被拖出长长一条血路的身影。
从此之后,大乾声名显赫,荣华盛极的定国公府便只剩下七岁未到的幼子夏昭嘉和那位名冠天下,两岁拜入名师门下,以奇才著称的独女夏昭衣了。
一个女人,再奇才能掀起什么风浪。
一个幼子,又如何和定国公府那些公叔堂伯们相斗。
三百年兴盛的定国公府,衰败已是注定,这也将是整个大乾步入历史消亡的序篇。
眼下,这个他们恨进了骨子里的男人,正狼狈的像一只落水脱毛的狗,连跑带滚的被拉扯着往前,真是大快人心。
“往左!”人群里有人大声喊道。
一旁的军官没有阻止,也跟着大笑:“右边好!那边有石阶!”
“跑快点!再快点!”
“不要快了!当心弄死他,不要便宜这混蛋了!”
骑马的士兵越跑越快,夏昭衣被拖倒在地,一路摩擦,雪地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沾着大量被磨掉的血肉。
“将军!!”
身后那些俘虏们暴动不安,怒吼着冲上来,好几人被当场刺死。
夏昭衣咬牙忍痛,唇瓣咬出了血,整个人如筛糠上抖动的米粒,不由自己。
人群还在叫嚣,夏昭衣气殚力疲,微微睁着眼睛,忽的看到了立在高台正上方的那对男女。
雪花如鹅毛,拂过苍茫大地。
易书荣双目晶亮,心情澎湃的看着那个被拖扯着,毫无反抗之力的阶下囚,满心皆是挫败对手的扬眉吐气,以及将这个与他天下齐名,却事事都高他一筹的男人狠狠践踏,踩于脚下的满足感和得意感。
陶岚立在他旁边,婀娜身姿此时一身盔甲,手掌按在别于身侧的刀鞘上,唇角讥诮。
除了那些将死的余孽,全场独她一人知道下面那个扬威将军并不是真正的夏昭学。
以夏昭衣一介女流之身,这么被拖下去,撑不住多久了吧。
早死早好,虽不及看到她被一刀砍断脖子来的解气,可是她一刻都不想让这个女人活在世上。
不能让人发现她是假的,一旦被易书荣知道这个扬威将军是识天卜命,一双回春妙手的离岭夏昭衣,那她们两个人的命运绝对会在顷刻被完全颠覆。
而且,终是到了如今这一步,她也始终放不下夏昭学,只有夏昭衣替他死掉,夏昭学才能安然离开旸门关。
否则,易书荣那些白隼,可以在半日内就将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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