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冽干的?!”赵唐激动道。
汪先生露出一个笑容:“四少将军,眼下遭遇的是伏兵和突袭,对方一直在埋伏。且不说昨日那人到底是不是沈冽,假使就是沈冽,以我们派去的那几个兵马,用得着沈冽带人埋伏?他自己都打不过瘾,还得拉上一帮人一起分享揍人之乐?还,埋伏?”
赵唐“铮”一声拔出身旁佩刀,若非朱培拦住他,还有迅速围上来的手下们,他绝对上前砍死这个姓汪的。
汪固丝毫不理会,淡定捏了捏下巴长须,继续道:“我们跟沈冽是友非敌,我们的人即便遭遇埋伏,喊出‘沈冽’二字也定是和蔼可亲或迫切着急的,对方若是沈冽的好友,听到我们如此真切呼唤,绝不会干戈相向,所以,那些定是沈冽的仇人。”
“先生继续。”陶因鹤说道。
“沈冽看似没什么名气,但各路枭雄真要探知此人,还是能查出一二分的。尤其是宋致易,沈冽助季家从广骓离开,直接将宋致易得罪大了。”
“先生的意思是,这些人是宋致易的兵马?”
“只是其中一个可能,”汪先生说道,“或者,是郭家的人也说不定呢?”
“郭家?”赵唐嗤声,“你在说什么笑,郭家对付沈冽?”
相比赵唐,陶因鹤知道汪固从来不说无凭据的话,沉声说道:“汪先生,郭家和沈冽之间,生隙了?”
汪先生一笑:“陶将军,并非人人如我们郑国公府这般兄弟和睦,伯歌季舞,上下一心。更何况,沈冽姓的是沈,不是他们郭家的郭,同为郭姓尚有嫡庶之分,何况外来姓氏者?与其说是生隙,谁知是不是当初便看不惯呢?”
“这只是先生的猜测吧?”朱培道。
“巧了,”汪先生说道,“我们去松州那几日,恰逢扶上县全城戒严,你不是好奇我在城中为何能逃过那掘地三尺般的搜捕吗?”
“为何?”朱培问。
“这个我知道,汪先生同我说过,”陶因鹤接道,“汪先生当时躲去一位老友家中,那位老友正是晋宏康的兵,他在战场上断了一条腿,才被放回来没多久,因这特殊身份,那些搜捕的兵马没有进他家细查。”
“他因残退役,在退役前,他是晋宏康麾下威名赫赫的那支汉神营中的参军佐吏,”汪固道,“他同我说起一些事,恰与沈冽有关。”
“是两年前沈冽去江州接郭兆海的事吧?”朱培道。
汪先生点头:“嗯,当时沈冽凑巧与改了路线的晋宏康大军在游湖县外碰上,后来郭家那些人将沈冽抛下,他们先行逃走,留沈冽困守小南山。”
“还有这事?!”陶因鹤惊道。
“你怎知不是沈冽自行留下断后的?”朱培道。
“我那老友既为参军佐吏,跟随军师谋士身旁,自是分辨得清沈冽到底是自愿还是被弃,再者,逃走那百来人试图将晋宏康的注意全部引去沈冽身上的目的可太明显,也太强烈了,恨之欲其死呢。”
“这没道理,”陶因鹤皱眉,“沈冽又没对不起他们,反倒是他们亏待沈冽,为何恨之欲其死?”
“呵,”汪先生笑起来,小小的眼睛亮光闪闪,“陶将军,如若你将我抛下送死,你先行逃走,你猜我逃出生天后,将如何待你?”
陶因鹤顿了下,说道:“可沈冽我见过,他的性情……”
“你怎知沈冽的性情还是你当年所见那般?人的性情可是一直在变的,也许便正是这被抛弃一事,就恰好让沈冽性情大变了呢?朱将军,”汪固笑眯眯的看向朱培,“如若你是郭家的人,你会怎么做?”
朱培冷冷道:“沈冽身手相当可怕,若我是郭家的人,自然是想要沈冽死,他若不死,我寝食难安。”
汪固点头:“若我是郭家的人,沈冽也必死,就算他现在不想报仇,谁知他以后会不会?在这世上,发生过的事情是抹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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