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挣扎:“我岂是懦夫?!放开我,不然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手下们头一次违背他的命令,强行将他带离。
越来越多的马匪朝沈冽冲去,导致南边压力骤然减少,许多乡民抬头去望,不知发生什么。
戴豫一抹头上的汗,心中焦急,他收回视线张望,选定一个目标后,立即要阮国良帮他,他要去抢那匹马。
二人奋力夺下马,戴豫朝沈冽那头狂奔。
大地鲜血成河,滚烫血液让雪地缓缓塌陷,一个又一个马匪自马背上摔下。
立即毙命的,只稍来得及最后望一眼苍茫天地。
重伤未死的,却极有可能惨遭自己同伴的马蹄践踏。
龙鹰仰首长嘶,越渐兴奋,策马狂奔,所过之处,惨叫迭起,鬼哭神嚎。
沈冽面色越渐阴冷,眼中却仿若有明火。
长枪吞吐嗜血,血液喷至他脸上,清瘦雪白的面庞上,几抹猩红如同战损,更添威严无情与残忍。
杀戮一旦大开大展,无所克制,先天的狂热兽性便将完全释放。
而但凡肆意凶张的杀意所向披靡,无人可挡,他便也将拥有统治全场的毁灭性意志。
越来越多马匪便有这种被主宰着的困禁逼迫之感。
纵横马背数十年,未曾见过这般浑身浴血,杀气盎然却又充满生命力感的战将。
天道似乎在此睁开眼睛,一直掠夺,杀戮,野蛮扩张,奉行狂热战力的马匪们,终于迎来毁灭。
随着戴豫奔来,乐危所率的骑兵也在往这边赶来,愤怒的乡民们拾起尸体旁边的马刀,也朝这边追来。
“杀了他们!”
“保护我们不服乡!”
“咱们都是不服乡的人,咱们就是不服!”
乡民们声音高亮,士气空前高涨。
而马匪这头,从页赫厉被强行带走那一刻,他们便动摇了。
面对密密麻麻冲来的人群,有马匪大声高叫:“我们先走!”
“先走吧,回头再报复!”
“以后选个天黑的时间来!”
乡民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似乎能猜到,有人大声叫:“杀光他们!”
一队两百多人的马匪忽然掉头,朝着北面冲去。
乡民们不依不饶,快速去追。
“打死他们!”
“杀!”
“打死马贼!!”
人腿自是跑不过烈马,但是前面北乡花坪路,将有常志成所率的骑兵在拦。
这边还未离开,也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了的马匪倒下得越来越多。
几个马匪忽然丢弃马刀,抬手抱头投降。
沈冽毫无心软,照杀不误。
尸体摔滚下马背,沈冽高喝,声音清越:“一个不留!”
大晏军终于难得齐声,数百人同声大喊: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声音如雷贯耳,乡民们也齐声高喊。
北去的马匪听不懂意思,但听得懂气势。
他们越发快速去狂奔,忽地,为首的几个马匪骤然停下。
身后有人毫无防备,刹那人仰马翻。
只能靠更后面的人紧急稳住马势,才能阻止更大损害。
所有马匪朝前面看去,刹那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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