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吐大方,连步伐都灵动无声,张彩云咽了口唾沫,忽觉心跳好快。
抬头再度朝上边的匾额看去。
“衡源文房。”张彩云低低道。
好个曼妙窈窕,青春逼人的赵姑娘。
隔日一早,支离早早从瑞东阁出来,打算去广芳河找沈冽。
后院有条曲折萦纡的溪流,河道绿叶低垂,芳林玉秀,溪流会经过一座小亭,那小亭的台阶下,常有仆妇坐着聊天。
今天便也有。
支离远远听到她们在聊外面的事,听到桃春楼三字时,支离停下脚步偷听,怕过去了,她们就不聊了。
“那小公子出手阔绰,有求必应,满堂的人吃了个饱。”
“可我听说,桃春楼嫌他寒碜呢。”
“我觉得应该谈不上嫌弃,不是说面粉不够了吗?”
“就是嫌弃,如若是达官显贵们来找,桃春楼敢不应?”
“还真敢,你们知道桃春楼后边的大东家是谁吗?”
“谁呀?”
“对,快说,是谁。”
“是张迅之!”说话之人压低声音,“他爹便是禹玉石桥畔的那个张浦翔,原来可是礼部尚书呢!这禹玉石桥,便是他取得名,题得词!”
“竟然是张府的!这么大来头!”
“而且你们知道不,这礼部尚书的官位,可古怪了。”
“哪里古怪了,快说!”
“快说!”
第1024章 姑娘嫁我(一更)
支离跟着竖起耳朵,专心去听。
肩膀忽然被人轻轻一拍,支离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少女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
“偷听呢。”夏昭衣轻声说道。
“在说礼部尚书的事。”支离作了个“嘘”的手势。
夏昭衣抬眸,朝那些仆妇看去。
说话的仆妇将声音压得非常低,不过因为他们站得隐蔽,可以清楚听到。
“……你们不知道吧,听说朝廷就这十年,共换了五任礼部尚书。第一个庞永根,死于怪病。第二个任青书,两年不到便辞官,回去路上被人打得半死,一家老少死伤过半,他的左手半掌都被切了呢。第三个林宏儒,他更惨,直接于京兆被灭门,至今不知凶手是谁。第四个,就是那禹玉石桥畔的张浦翔。他是唯一告老还乡,到现在都无恙的。第五个,就是现在新上任没多久的鲍呈乐。”
“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听她口音呐,”一个妇人道,“她是京兆逃来的,肯定比我们知道得多。”
“师姐,”支离看向夏昭衣,小声道,“真的还是假的?”
夏昭衣点头:“真的。”
庞永根死时,她还未“死”,父亲兄长尚都还活着,待庞永根死后,任青书成了礼部尚书。
任青书和林宏儒的遭遇,夏昭衣在京城时,从那叫轩辕铁柱的小乞丐口中打听到过。
而张浦翔和现在的礼部尚书鲍呈乐,由于这些年一直关注着李乾,所以她也不陌生。
“那这礼部尚书的位置,还真有些邪门。”支离道。
夏昭衣打量他的衣裳:“你要出门?”
“嗯,我去找沈大哥。”
“哦……”
“师姐呢,等下要去做什么?”
“去会北崖,那边有一座祠堂,我去看看。”
“你去祠堂干什么呀?”
夏昭衣浅浅莞尔:“回来说。”
支离点头。
夏昭衣转身朝另一边走去,支离想了想,抬脚跟上:“师姐,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是要去见沈冽吗?”夏昭衣边走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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