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落地,里面传来更刺耳的巨响,士兵吓得大叫,连滚带爬地起来,顾不上身子被摔痛,拔腿便往上面跑。
却听一人沉声怒喝:“何人喧哗!”
声音铿锵有力,中气十足,李国豪眨巴眼睛,听着,竟还有几分耳熟……
“可是,张稷张执令?”李国豪说道。
里边沉默了下,道:“李国豪?”
“欸?!”众人大喜,李国豪开心道,“真的是张执令!”
这下哪里还管什么“老太婆”和害怕,李国豪第一个冲了下去。
张稷皱眉,看向沈冽:“沈将军,是李国豪的声音。”
这是一条很长的土石阶,陡度不大,台墀宽长,空间阴暗潮湿,有一股很浓的霉味。
沈冽走在最前,已在二十步外,因为后边动静,他早早停下,此时侧身望着张稷。
叶正紧随在后,手里的火把将沈冽的身影往后面投去,狭长波折在坑坑洼洼的岩壁上。
“在李国豪说话之前,似乎还有其他声音?”沈冽问道。
“好像是老婆子的哭声和惨叫声。”张稷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叶正说道。
“将军,我可以作证,我听到了。”旁边一个士兵小声道。
“我也有。”另一个人道,举起手来。
“不确定是不是,但很像。”张稷道。
正因为听到了哭声,他才站在这边寻觅。
“张执令?”李国豪的声音这时响起,“是你吗?沈将军呢?”
众人顿时朝岩壁看去。
李国豪这边睁着眼睛在等。
刚才听到张稷的声音,他脑子一热便赶来了,现在停下才注意,这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死老鼠,他差点没吐出来。
他的手下们举着火把,一个个神情也不好受。
还有那个同样一股脑热就跟来了的
“你怎会在这?”张稷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在何处?”
“张执令,说来话长,你瞧瞧我这边能过去不?”
“稍等。”张稷说道。
他看向走近的沈冽:“沈将军,是否破了这岩壁。”
沈冽抬眉,自上而下端详这过道,顿了顿,他看向阮国良:“凿。”
“是!”阮国良应声,立即让左右副手前去。
阮国良性情粗犷,他的左右副手是他根据自己的喜好挑选的,两个都是大块头,又莽又勇。
二人拿着大锤上前,抬手怒凿。
一锤下去,凄厉恐怖的惨叫声却刹那响起,震天荡地,恍如尖锐的长刺瞬间扎入耳朵。
两个大块头失声惊吼,一个大锤吓落地,另一个肩膀被吓得跳起。
周围好多士兵也几乎在同时大叫,抱住双耳,就连张稷这见惯风雨的老兵也差点腿软。
反倒是叶正这样经过特训的暗人要稍显淡定,不过也白了面孔,惨淡无血色。
叶正看向全场唯一处变不惊的年轻男子:“少爷……”
沈冽肃容冷厉,黑眸冻如冰山,望着洞壁上出现的裂缝,道:“再凿。”
他亲口下的命令,两个大块头不敢违背,稍缓过来后,立即又举大锤,用力砸下。
随着大锤落下,刺耳惨叫再度响起,好在众人这次有所防备,不再如之前那般被吓到。
更多裂缝出现在洞壁上,洞壁质量差得让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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