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轻声道:“二小姐,您识得这图纹?”
图纹虽潦草,但潦草得不是姚臻的笔线,而是他对图纹看得不深刻。
“你不觉得眼熟吗?”夏昭衣笑道,将信纸递回去。
詹宁将信纸上下左右一顿看:“我不觉得啊……”
“那些剑客的剑鞘。”夏昭衣说道。
詹宁恍然,惊讶:“是了!还真是!二小姐,您好眼力,竟一眼看出这大致形状来!”
“拿去给这位董书生过目吧。”夏昭衣笑着朝董延江看去。
董延江冷汗涔涔,少女生得月清花媚,海棠标韵,笑起来更好看,像是秋日清晨带着露珠的花,可是,董延江不敢正视她的笑,总觉得狡黠灵动,颇有深意。
詹宁将纸递来,董延江瞅了阵,看向少女,不明所以。
夏昭衣道:“之前你所写得两千字文章中,称卓昌宗去世前一直在寻城里的工匠们,你说他手中拿着张纸,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董延江愁眉:“阿梨将军,我只是远远跟着他,我未看见那纸上的图纹。”
“那你便带着这张纸,去原路走一遍,问问那些木匠、铁匠、绣匠,画匠,是否是它。”
董延江面色一白:“那,我得走多少路啊!”
“詹宁。”夏昭衣看去。
“二小姐!”
“备马车,供董书生代步,派六人全程保护。”
“是!”
“有马车?”董延江转而变喜,“有马车便好,有马车就好!”
还有六个士兵全程护送,董延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威风过。
不出一个时辰,詹宁派人回来送信,姚臻送回来的这个图纹,的确便是当初卓昌宗拿在手中,一家一家去打听的。
没多久,夏昭衣派去卿月阁的人也回来了。
她将那图纹重画一张,送去给支离,要支离和棺木上的图纹比对。
回来的士兵说,支离称二者构造、细节、布局都没有相似之处,但他又觉得二者有如亲近,同出一源。
本想给郭云哲一看,但郭云哲今日情绪大作,一场痛哭之后,已累睡着。
而后,回来的士兵按照支离吩咐的,将郭云哲忽然发狂并大哭的前前后后,详细描述。
徐寅君也在屋内,听完不可思议:“他仍无法听懂别人在说什么,可是,却哭了?”
“是的。”
“大东家,”徐寅君看向夏昭衣,“他心智已如婴孩,会不会不是因为哪句话而哭,而是因为想哭就哭?饿了,拉裤裆了,或者就是闲着,没事嚎几声?”
夏昭衣看他一眼,捏着手中书册负手走去窗边:“饿了,哭。拉裤裆了,哭。想哭,就哭……”
“嗯!”
“那也非无缘无故,”夏昭衣望着窗外湖光,道,“之前他看到支离拼凑的棺材碎片,就曾大发脾气过。他可能确实无法听懂别人的表达,但是,旁人话中提到的字或词,旁人手中正在做得事或拿得物,都可无意间触及他的情绪。”
回来的士兵说道:“当时正在聊的,是是否去秋燕村找沈将军。”
“不是,”夏昭衣轻摇头,“当时正在聊的,是云梁来的沈大侠,沈双城。”
“对对!”士兵道,“对的!”
夏昭衣想了想,回去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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