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附近的村里又有很多人寻来,仍在打听之前失踪的人。
早早起来准备早饭的谢七娘出来打开院门,闻言捏着手绢垂泪:“你们别说,前天我夫君还好好的,也两日没回来了。”
来打听的人心生共情:“你家也有人失踪了?”
“是啊!”谢七娘哭道,“我也想去找,可是我爹还病着呢,一病好多日了,若我出门后也出事了,谁照顾我爹呢?”
众人皆叹,开口安慰她。
谢忠被这些动静吵醒,起来在门后站着,耳朵贴到门上。
谢七娘哭一声哀诉一声,所有人都围绕着她转,劝她别难过。
谢忠抬手摸着下巴的胡子,这谢七娘,他原本想利用完了,就把她卖了,换得些钱赶路用。如今越发觉得,她身上的可利用之处,着实是多。
待人都走了,谢忠开门出来。
谢七娘正擦着泪往回走,脸上哪有刚才的半分悲戚,一脸不耐烦和嫌累地甩了两下帕子。
听到谢忠的开门声,她再度又变脸,扬眉笑起,快步朝谢忠的厢房走去:“干爹,您醒啦!”
谢忠点头,满意地看着她:“可有饭吃?”
“有的有的!灶台上热乎着呢!我给您端来?”
谢忠道:“也可,便端我房中去吧,不过我得先洗漱。”
谢七娘殷勤道:“热水也有的,我这就给您送来!”
“那你快点,我吃完还得再出去逛逛,看看长益有没有差人送信来。”
“嗯!我这就去!”谢七娘匆匆离开。
谢忠笑了,抬手摸着下巴上的胡子。
养狗还得给吃的,这谢七娘不仅不用他养,还反过来伺候他呢。
第1433章 不是沈冽
早在准备去凌德挖帝陵前,谢忠就将泉树县定为中转之处。
他慢慢悠悠地往山下去,入村后惯例逛了圈,这才迈进一家做伞的小铺子。
小匠将伞递给他,谢忠回去后拆开,里面藏着两封信,一封来自谷州,一封来自衡香,落款日期都是十三日前。
衡香的是他派去的一双眼睛,说去衡香的人越来越多,城郊外每日都在兴建土木。
谢忠看了不爽,去看另外一封信,眉头一下皱起,更加不爽了。
信上称,钱奉荣的伤势恢复速度惊人,很快便不安于隐居之态,又去流连花巷了。
在信寄出来得前夜,他因不满一个姑娘的“伺候”,将人打得半死,最后干脆一把掐断了这个姑娘的咽喉,说给她一个痛快。
好在此事,那老鸨不敢声张。
谢忠暗道不妙,这不敢声张,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越是忍气吞声,钱奉荣便越目中无人。
而他一旦目中无人……
谢忠一把揉起信纸,着实想生出双翅膀,飞去谷州看看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信的落款已十三日了。
谷州离松州不远,离华州和河京同样很近。
十三日,足够许多双眼睛盯上他了……
谢七娘在外敲门:“干爹?”
谢忠看去,道:“进来。”
谢七娘手里端着一碗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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