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什么事,小的就先告退了,不过那人,小人已先令人抬去了后院……”
曹易钧一目十行,迅速将信看完,暗自大惊,他闻言掉头看向一名手下:“林竹,你随他去,将那人看好,我即刻就来。”
“是!”
曹易钧迅速步入屏风后换衣,回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噜咕噜一顿漱口,吐掉便下楼。
在他去见木布伊凡的同时,夏昭衣和沈冽的骏马停在了筠州西南的十里亭。
詹宁叶正等人早早停下,和他们隔着十步远。年轻男女的背影在马上挺拔高挑,在烟雨晨风中并肩成画。
“就这了,”夏昭衣朗朗一笑,侧眸看着沈冽,“我们一西一南,就此分道吧。”
沈冽深深看着她,眸底隐着不舍与眷恋:“我尽快去找你。”
“嗯,我等你。”
“路途遥远,能休息就休息,不要只顾赶路。”
夏昭衣莞尔,晨光下的面容白皙清透:“好。”
沈冽心中还有千言万语想吐,最终没再说什么,论长途跋涉,她早早便是风雨中来去的。
沈冽很轻地道:“一路顺风。”
“你也珍重,我走啦。”
“嗯。”
夏昭衣一拉缰绳,双脚轻踢马腹,不过往前没几步,她忍不住停下,回眸又看他。
她依然是潇洒轻盈的,跟从前并没有区别,只是朝沈冽望去的眼神,她再也藏不住那份透亮。含着情,动着心,没有黏腻纠缠,娇羞欲滴,她的眼睛清湛明堂,从容大方。但任谁来看,都知她意中人是谁,是一往无前的笃定和明光。
沈冽冲她一笑,清逸俊朗,冷峻轮廓因笑容而柔和。
夏昭衣也弯唇,笑靥灿烂,她转回身去,扬鞭策马,再不回头:“驾!”
詹宁和史国新立即驱马跟上,从沈冽身边经过时,二人一抱拳:“沈将军告辞!”
“再会。”沈冽说道。
待人影皆消失在长道尽头,沈冽才眷眷不舍地收回视线,带领手下转身奔向南道。
日头越来越高,随着云海散去,太阳开始炙烤大地。
强烈的阳光让吕无为睁开眼睛,他下意识抬手去挡太阳,臂膀被拉扯,传来剧痛。
“嘶——”吕无为发出很轻地倒吸声。
林五妹手里捧着野果,从山道上过来,听到动静,林五妹加快脚步。
进洞后,她将手里的野果放下,伸手扶起吕无为:“先生。”
“好痛!”吕无为抬头看她,“联系上陈勉他们了吗?”
“已经托人去送信了,说是远房的大姑舅,送到后会给银二两。”
“希望能联系上,”吕无为哑声道,“不知木布伊凡那边情况如何了。”
林五妹皱眉,很轻地道:“恐怕凶多吉少。”
那晚他们一发现不对,就立即跑了,那些军队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那些北元人吸引了过去。
林五妹将吕无为放平靠好,从腰间取下水袋:“先生,你莫要大动,好好休息,我今日想办法去弄些药草来。”
吕无为脸上都是冷汗,痛得牙齿在打颤:“我需要去腐生肌的药膏,附近可有城镇?”
“我稍后下山去看看。”
“不用稍后,你现在就去。”
“那,先生饿了的话,记得吃这些果子。还有水,我把水袋放在这。”
吕无为虚弱点头,清癯面庞因为忍了几日的痛,像是老了十岁。
“你去吧。”吕无为道。
待从洞里出来,林五妹站在阳光下,目光有些犹豫地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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