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他们离开衡香时约有三千五百士兵,在仄阳道被宋致易的闻郎大将所拦,缠斗数日,被闻郎设计包围,约剿灭一千五百人。”
“哈哈哈!”尚台宇不禁大笑,“这太可笑了!当年夏家军从十五万被杀得只剩一千多人,几大主帅皆人死身灭,与全军覆没也无差别了。剩下那一千多人灰头土脸,铩羽而去,我道他们卷土重来,将何等气魄。结果,气势汹汹一路杀来,就只有两千人马?哈哈哈!”
“王,”尚台宇身旁那位娇娘子道,“夏家军人不多,并非招募不到,是因为阿梨不嗜杀。她曾经还是不杀人的,她骨子里厌战。”
“厌战,却又不得不战,哈哈哈,妙极!这种人是好对付的,再能谋善断也无用,凡骨子里懦弱温和之人,皆毫无魄力可言,给她王权富贵,也是不会享用的废物!”
“王,”娇娘子娇嗔,不悦道,“不可轻敌。”
“好好好,”尚台宇大手搂过娇娘子的纤瘦腰肢,“玉儿莫急,本王不是轻敌,本王知晓她厉害,但本王不想给她长威风,今后日日骂她,将她的气运全给骂跑!”
“噗!”娇娘子低笑,依偎住他,“好,那就全依王爷。”
尚台宇看回跪在地上的忽兰青:“夏家军回到西北一事,兰泽城和明芳城将比我们更早收到消息,比起我们,叶护崇公家的那位玉夫人绝对更紧张,我们便先按兵观望,且看她有什么动作。”
忽兰青应声,顿了顿,又道:“王爷,还有一事,也是刚才才送来得消息。”
“何事?”
“叶护崇公当初派去河京得那些人马,如今可以确认,除了朱修英公家的女儿之外,其余人皆无善终。要么惨死,要么落网。日禺统的长弟子木布伊凡,被人割掉舌头,断掉四肢,现如今在永安宋致易手中。”
尚台宇愣了:“木布伊凡竟遭受了如此虐待?”
“是,日禺统震怒,或将谴使去往永安,问宋致易要人。”
尚台宇怀中的娇娘担忧道:“王爷,我听说,木布伊凡曾救过金妮小郡主。”
尚台宇点头:“对。”
尚台金妮是尚台宇最宠爱的小女儿,也是尚台宇已故王妃夏儿含的唯一孩子,今年刚满十六岁。
当初尚台金妮还在襁褓之中,高烧起疹,医师们束手无策,尚台宇亲自去兰泽城请日禺统。
日禺统派出他最得意的弟子木布伊凡随他回来,木布伊凡不眠不休三日,终于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尚台金妮治好。
为此,尚台宇赠予木布伊凡黄金百两,这百两黄金,让木布伊凡一跃成为北境贵胄。
尚台宇道:“木布伊凡的遭遇令本王痛心,那些中原人下手真狠。忽兰青,替本王拟信,送去给日禺统,表明本王心意,不论发生,本王全力支持他。正好,我们也敲打敲打宋致易,看看这位多年按兵不动的中原新主,对我们到底是何想法。”
忽兰青应声:“是!”
忽兰青告退离开后,尚台宇又一挥手,屋里的丫鬟和随从们也低头弯身离开。
“王?”娇娘温柔道。
尚台宇沉声道:“本王当初给了木布伊凡百两黄金,他对金妮的照顾,本王早已两清。而夏家军最恨得人是陶岚和易书荣,他们没死,也轮不到本王。更何况,这些残兵败将一共也才两千人,何足畏惧。玉儿,你可知本王担忧得是什么?”
娇娘子点点头,一双美眸朝远处的雪地上望去。
雪地纯白无瑕,所以雪上那些鲜血和被撕碎的尸体碎块,便分外刺目和狼藉。
“至屠到底是一片怎样的土地呢,”尚台宇缓缓道,“本王已杀了那么多人,他们还敢不怕死的一波接着一波赶来为本王送人头。”
“那就让他们一直送吧,直至最后一个人倒下。我的王,他们总有死光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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