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暮雪掰开上下的嘴巴,再检查他的耳朵鼻孔和眼睛。
“嗯,是病了。应该就是病了,才被同伴抛下。”
澹仙舟道:“他们没走多远,追吗?”
老者道:“追。”
澹仙舟指了指自己的狗:“那这条大白狗。”
老者道:“它鼻子灵敏,带走。”
“……”
澹仙舟觉得不太妥:“可是这是人家猎户的狗。”
老者已走了:“我徒儿会赔钱,到时你给它养肥一点送回来。”
袁暮雪回头斜澹仙舟一眼:“磨磨唧唧。”
澹仙舟皱眉,只能追上去:“哎,等等我!”
昨日,老者已替夏昭衣的伤口拆线。
她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因为她自己知道该如何养伤。
但是看到伤口之深,之长,老者虽未露出什么情绪,还是道:“无人能伤你至此,定是你自己贪玩,今后切不可再如此。”
她应得很快:“是!”
“还是以前好,”老者忍不住又道,“以前不惹尘埃,不介他人因果,如今……”
夏昭衣打断他:“一军统帅,当身先士卒,如今,我就是因果。”
老者停顿了下,点头:“有理。”
而后,夏昭衣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听到了老者发出的一声轻叹。
夏昭衣的声音不由变柔软:“师父……”
“没事,”老者淡淡道,“且去行你的因果。”
夏昭衣两臂的伤在拆线后就算彻底好了,今日,她便出现在了伤兵营。
除却之前的伤员,近几日还有几批新伤员送来,是孙从里带出去的。
夏昭衣忙到天黑才发现,竟已戌时了。
夏昭学派了一人过来,跟她说,老者他们三人出去了还没回。
夏昭衣倒不担心,她习惯师父这样一声不吭玩失踪。
同样,师父也习惯了她的。
其实这样有些不负责任,但好像她只对师父会这样,对其他人,如果要离开,她会留下言语说明的。
或许,这就是他们师徒二人之间的默契和信任?
沈冽还没回,夏昭衣简单吃了点东西,回来继续。
将最后几个伤员的伤口都处理完,她回屋先沐浴,出来后望着铺好的大床,她揪紧自己的寝衣衣领,明眸出神,望了阵,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她拿了件干净的柔软裘衣披在外头,转身离开。
沈冽是在一刻钟后回来的。
听闻她累了一日,已回屋睡了,沈冽简单吃了点东西,便也回房。
经过她门前时,他让手下们先走,他停留很久,但到底没有叩门,转身走了。
推开自己的房门,屋内一片漆黑。
紧跟着,身为高手的第一直觉让他的眼神变得严酷冰冷,警惕地望着屋中黑暗。
“谁?”沈冽沉声道。
没有人回答,但他渐渐听到一阵非常轻的呼吸声,匀称宁和,一起一伏。
沈冽一愣,拿出她赠予的小油球灯,缓缓走到床边。
她就睡在床上,朝外侧卧,巴掌大的脸蛋睡得很香,小油球灯的柔和橙光,将她纤细的眼睫一根根照在她丰盈白皙的肌肤上。
沈冽周身的杀意褪得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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