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忽然反问:“这些时日,你便没受伤吗?”
“……有。”
夏昭衣一眨不眨看着他,自浴池中起身,呵气如兰:“那,我也要查看。”
二人数月未见,小别如似火,早就烧得沈冽浑身滚烫。
偏偏他是个极其克制的,能够压住所有的欲念,先为她洗去今日的汗水和泥尘。
以及,他还想好好看看,她受了多少伤。
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心爱的姑娘在外打仗,可不愿意是一回事,他又从心底尊重甚至敬仰她的每一个想法与选择。
沈冽未动,注视着她挨近。
夏昭衣身手灵活,双臂搂住沈冽的脖颈与他拥吻时,轻盈便跃了上来。
浴池的水温舒适,夏日不用太烫,因他们的动静,整个浴池哗啦啦荡起一片又一片涟漪。
情动至深时,沈冽都不忘保护她的伤口。
浴池一场疲累,清爽之后回去床上,聊没几句,又起一场尽兴。
都是正年轻的岁数,且二人的体力和韧性都好的惊人,他们热烈拥吻,呼吸炽热,酣畅淋漓,似要不顾一切,将心底压抑多月的深刻眷恋尽数宣泄,付在这难得的贪欢时刻。
夏昭衣靠在沈冽的怀里沉沉睡着。
沈冽也累,但怕她明日醒来头疼,起来将她半干的头发反复擦拭。
隔日,沈冽睡到很晚才起。
夏昭衣人已走了,给他留了信,称进京去找陆宁衿。
大军入城后,城内必乱,虽然事先有过安排,但临近关头,她得再三检视查漏,督饬各处,确保万无一失。
而大军,将在今夜入城。
这几日,永安风波太多,城内百姓出门甚少,再待入夜后,街上更不会有人。
此时无声侵入,能最大程度减少伤亡。
除了入城的兵马,该去各个京郊大营剿抚并用的兵马,沈冽也早已安排好。
余下半日,沈冽和梁俊、惠劲、翟金生等人,围着大帐中的行军案没有离开。
直到叶正进来,说季公子来了。
季“支爷”和程解世一并进来。
他们提前离开江南,但落后沈冽半个月动身来京。
中间先去了一趟熙州、规州收粮收白糖,再去了一躺岭州收盐。
因沈冽途中在同渡收了应金良的地盘,花去一些时日,结果恰好让他们前后脚抵京。
季夏和一来便忙说出他才在路上听来的一个大消息:“田令温被人毒死了,说是晋宏康干的,田大姚震怒,增派八万兵马,一鼓作气直接从牟野打到了松州。”
翟金生道:“田令温是……”
梁俊道:“田大姚的四儿子。”
翟金生道:“哦,是那位四公子。”
田大姚至今都没有登基称帝,仍是自封为王,他的儿子,除了长子之外,其余都称“公子”。
惠劲道:“田大姚如何确认就是晋宏康所为?而且,他儿子多,还有聂挥墨这个义子在,一个个斗得那么厉害,他怎么不怀疑可能会是聂挥墨呢?”
梁俊用肯定的语气道:“晋宏康被做局了,会不会,是云伯中干的?”
沈冽在旁听他们讨论,他没加入,目光一直看着行军案上的永安。
二十六道城门都在纸上,极其庞然巨大的永安,最繁华富庶时,一个永安的富贵,可与半个天下相论。
但沈冽心里面很平静,没有一分企图。
这座江山近在咫尺,他大军压境,唾手可得,可他却委实觉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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