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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阿梨的师弟,就长这样。
因为皮肤白,他顶多算一个眉清目秀的干净少年郎,若是将他扔入一堆读书人中,他不过平平无奇。唯一可取的是体态身板,清瘦而挺拔,但个子中等。
陈韵棋观察了一阵,没有瞧见李新芽。
不知李新芽去了哪……
陈韵棋转身步入对面的破旧茶棚。
她一进去,一名手下就走到支离身边:“小公子,跟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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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支离压低声音道,“她丢不了,我到哪,她们的眼睛就在哪。你帮我去问问,我师父有没有送信来。”
手下道:“……小公子,我才从那回来没多久。”
“哎呀,叫你去你就去。”
手下叹气:“行吧。”
天色将黑,支离再没事找事,也得回屋了,否则太刻意。
他在屋内坐了会儿,起身叫伙计送热水洗浴。
这边客栈虽小,但经验老道,直接用工具从楼下吊上来,再往屋内抬。
共有四个伙计忙碌,一桶桶热水将屏风后的浴桶倒满。
走在第三个的伙计年纪最大,他低着头,干活认真卖力,从头到尾,他只不经意往支离看了两眼。
支离捧着手坐在桌旁看,一边看,一边嗑瓜子,完全没在意他们。
待水满了,一个伙计走来道:“小爷,水好了。”
支离道:“行!有劳了!”
房门被带上,支离立即起身,去门口蹲下,将耳朵贴在门上。
过去一会儿,外面果然传来离开的脚步声,非常轻。
刚才就有人站在门外,大约也在听屋内的动静。
支离起身去浴桶旁,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针灸卷,里面排列着数十根长短粗细颜色不一的针。
挨个试去,到第四根针时,针头的绿色汁液变成了淡粉色。
果真有毒。
陈永明下楼到后院,浑身轻松,他抬头往楼上看。
这家客栈,是翀门恒早早安在谷州的一条布线,目的便是用来打听消息,所以陈永明才让陈韵棋入住这家客栈。
不过雇佣的伙计们都是谷州本地人,且并不知晓真正的东家是谁。
陈永明早在三天前就到了,昨夜他远远看到了阔别多时的女儿,他按捺住情绪,没有出面相认。
而他的计谋相当成功。
陈韵棋的背影,还有陈韵棋在信上提到的那位李新芽,果然引起了支离的注意。
别说,他昨夜一瞧见李新芽,的确有六分神似那个小贱人。
支离真就跟着她们进到客栈,并且开房入住了。
陈永明原本还想,如果支离没留意到她们,那他昨夜便现身,让她们刻意去支离跟前走上一圈。
现在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即便今早有个插曲,但有惊无险。
回到后院干杂活,陈永明一直在心底估算时间。
同样一身杂役打扮的“左右”悄悄靠近他:“药下成功了吗?”
陈永明点头:“三小瓶全倒进去了,气味清幽,栀子香。”
左右道:“若事成,你乃第一功臣。”
陈永明淡淡道:“会成的。”
除却他们二人,流月也早早到了这里,只有翀门恒不在。
翀门恒在四个月前就和他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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