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挥墨忽觉此行来得值得,他有一种难言的震撼。
震撼过后,是迷茫。
她的阳谋起效了,因为他恍然不知未来他能何去何从。
聂挥墨收敛思绪,对夏昭衣道:“阿梨,你真了不起。”
她的世界,比他所想的要辽阔太多。
在那样辽阔自由的世界里,沈冽能做到跟得上她的每一个节拍么?
想到沈冽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聂挥墨心底几分黯然,沈冽做得到,他一直在追随。
聂挥墨笑了,笑容轻快:“阿梨,我平生从不佩服别人,你是第一个。”
夏昭衣笑笑,没接话。
“我先回了,”聂挥墨道,“晋宏康近来事多,我不能离营太久。”
“好,聂将军一路保重。”
w?a?n?g?阯?F?a?B?u?y?e??????ǔ???ε?n?????????5????????
“阿梨将军北去,也保重。”
聂挥墨这次走得很利索,没再回头,心里面那些郁郁不散的雾,像是被一缕清风拂去。
这缕清风,自是她。
骑马离开前,聂挥墨勒绳回首,深深看一眼后边的客栈。
纪凉和蒋央在旁沉默,也望着这家客栈。
聂挥墨忽然道:“纪凉,怎么不说话了。”
半晌,纪凉道:“不知说什么。”
蒋央道:“将军,阿梨姑娘到底是有野心,还是没野心?”
纪凉看向自己的丈夫:“此话怎讲?”
“当皇帝,不就是为了享乐吗?不享乐,谁要当皇帝呢?万人之上,想如何就如何,无人敢忤逆,何其畅快?所以这世上的人都想当皇帝,可我却瞧,这阿梨姑娘给自己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纪凉若有所思,目光转向聂挥墨。
聂挥墨黑眸变深,顿了顿,缓缓道:“这条路,未必是她选的。”
蒋央:“什么?”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她的身手,想杀李据易如反掌,可她当初却并未这么做……”聂挥墨一扯马缰,看向前路,“走吧,回程!”
纪凉和蒋央对视了眼,不明所以,二人看回聂挥墨,拍马追上。
隔日,夏昭衣待所有手下们睡饱之后才离开。
文白溪的那些画像她都带上,路上停下休息时看,再到宁州后,将交由手下送去衡香,找人大量临摹。
支离与她不同路,虽然都往西北方向,但是所去的县道不一样。
跟着夏昭衣一起走的,还有李新芽。
她在知道徐菲是夏家军的猎鹰营女兵后,激动得半日说不出话。
她本就是西北女子,因战乱而南逃,再被多次拐卖,途中早便听闻夏家军的猎鹰营,她久向往之。
徐菲禀报给夏昭衣,夏昭衣同意她加入,只不过只能带她去宁州,届时她先去一趟衡香。
因为她们已经擅长骑马,体力也好,没有半点训练的李新芽不可能跟得上她们,没法带着。
连着数日赶路,很快至宁州,要分开的前一夜,李新芽终于将憋了几日的话告诉夏昭衣。
夏昭衣刚沐浴完,坐在院子后门外的大石头上擦头发。
听完李新芽的话,一旁的冯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