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芽看了眼地上的谢七娘,觉得她被这样一鞭打中,也够吃一壶,便不管了。
谢七娘疼得浑身发抖,看着她们骑马远去,她想发狂怒骂,但好歹,她留有一命。
待确定人走远了,谢七娘抬头,对着谢忠藏身的角落唤道:“干,干爹……”
没有应答。
谢七娘皱眉,音量变高:“干爹!”
依然无声。
一股不安扶上心头,谢七娘起身,双腿滴滴答答淌着血,每一步都钻心刺骨的疼痛。
等她踉跄走到谢忠他们藏身的角落,才发现空无一人。
谢七娘如遭雷击,也忽然意识到,谢忠藏身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是他特意选中这个地方躲藏,已经沿着一条小路跑了——
她被抛弃了!
谢七娘“啊”的一声,崩溃大哭,跪倒在地。
穿过山谷,跑向广袤的旷野,不必再警惕后,冯萍大声问道:“将军,那女子实在蹊跷!”
一开始,冯萍也只道她是个逃命的可怜妇人,但夏昭衣抛出那一个问题后,她答不上来,就此,再看她之前的反应,忽然便变得可疑。
一个胆怯的妇人,原本躲在角落里,她们不打算对她如何,她主动出声喊人。
喊住了人,不问对方是什么人,自己在那先把老底都说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而后迫切想要等她们表态。
冯萍皱眉:“如果是个坏人,会不会有后患?”
李新芽忽道:“就算是坏人,也有量刑一说,有些人坏,可是罪不至死。我们的难处是,现在压根没有时间去查她是好是坏,又坏到了哪一步。以及,我们也不是县令爷,我们哪有资格去随意审判别人呢。我觉得将军在此情形给她那一鞭恰到好处!冯萍姐,我们还是尽早去找将军的师父吧,此妇人,便翻篇!”
夏昭衣听到这些话,唇角莞尔。
冯萍一边策马,一边看了眼李新芽,扬唇笑道:“可以呀,新芽儿,你学得真快!那个叫陈韵棋的女子实在不知好歹,连你这样好的朋友都没留住!李新芽,你真棒!”
李新芽笑道:“但是我得谢她,若不是她,我怎么能遇上将军,遇上冯萍姐呢,我跟着你们,很快乐的!”
第1669章 金箔软丝面具
沈冽走时,将晏军交由梁俊和常志成。
因方一乃和谢忠都未找到,为防他们回城集合大军反扑,所以梁俊令俘虏将被杀的方家军士兵尸体,及村民们储备的用来防河水汛期的砂石、木桩和草袋,全部堆叠在狭窄的山道弯口,正好是今天半九仙师和弟子藏身,差点被方一乃用箭射中的山坡下。
夏昭衣带着手下过来,一路都是难闻的气味。
战场只被简略打扫,谢忠他们的连营尚未被完全收拾,地上的血也还在,大地在等一场雨。
大路过不去,夏昭衣看向那条极为狭窄的小路。
“我们下马吧,将马牵过去,路不好走,求稳不求速。”夏昭衣道。
“是!”
冯萍她们从马上下来,将马牵稳。
这条路极其狭窄,挨着山壁,白日牵马都未必好走,女兵们人手一盏小油球灯,凭着微光前行。
五十来米的路,走了足足一刻的时间,出来后,她们不约而同闻到一股说不出的味。
便就在这时,一枚暗器忽从黑暗里打出,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射来。
但几乎同一时间,夏昭衣已抬手,两枚石子自她手中飞去。
一枚在半空撞落那支暗器,一枚朝着暗器来源处而去。
藏在角落里的女子痛呼跌地,膝盖剧痛。
她的同伴正要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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