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同伴再三哭道,“我想回家,我担心我阿爸阿妈,我怕他们被王爷迁怒。”
“你放屁,我父王再凶悍暴躁,他心底也是有数的,你们忽兰姓氏,我父王不会动。”
“可是我好痛!公主,看在我们冒死救你,让你重获自由的份上,求你了。若是你不想带我们回去,那你可以为我们去找守卫吗,让守卫过来将我们带走,你藏起来。”
“痛也给我忍着!”尚台金妮厌恶地起身,“你们是冒死救我了,这几日我便没有好好照顾你们吗?我贵为公主,我为你们去偷水偷粮,我也在为你们做事!休要再给我哭哭啼啼!不然我杀了你们!”
怕被发现,他们争执的声音很轻。
尚台金妮越想越觉得胸闷:“我出去走走!”
步出暗室,尚台金妮的眼泪簌簌滚落。
她一面恨父王不讲道理,一面恨赤玉先软禁她,开了先河,又恨父王那几个侧妃,她们使坏,想要将她嫁给阿猫阿狗。
就这样哭着,走着,尚台金妮完全没发现,寒殿发生了改变。
尤其是寒殿正廊道出去的缓冲大厅,那些守卫都被人放倒了,一刀割喉,手法凌厉。
她哭得尽量小心,但还是被两个不速之客听到。
两个不速之客,正是二十六日晚,抵达凌黛城城郊的夏昭衣和沈冽。
夏昭衣低声说道:“似乎是个小姑娘,我去看看?”
沈冽道:“我随你去。”
他们今天最先去的,是围猎场旁的那座暗牢,也是整个凌黛城规模最大的牢笼。
结果发现,那暗牢里几乎没人。
想也是,凌黛城的物资一直匮乏,七成依赖清泉镇。如今清泉镇被毁,那些浪费粮食的嘴,尚台宇不会留。
不过凌黛城里的汉人依然很多,大多都强制为奴,被囚禁在贵族府邸的后院里。
现在这个在哭的小姑娘,夏昭衣的第一反应便在想是不是汉人。 网?阯?f?a?b?u?页??????μ???e?n???????????.???ō??
但当她和沈冽悄然靠近那小姑娘时,发现这不是小姑娘,跟现在的她年龄相仿。
且她和沈冽到时,刚好听到她抽泣低语,自称“公主”,并痛骂“父王”。
夏昭衣和沈冽在黑暗里无声对望。
沈冽在等夏昭衣的安排。
夏昭衣的眼神微微黯淡,而后骤闪过一丝狠厉的光。
她抬眸看着沈冽,顿了顿,凑到他耳边用气音嘀咕。
吐息很柔,轻轻喷在沈冽的耳廓上,沈冽喜欢这种酥麻。
“好,”沈冽小声道,“我都听你的。”
尚台金妮没哭多久,她不喜欢软弱的人,自己的软弱也不允许。
肚子又饿了,她打算去后面再找点吃的。
跟以往一样,她在出石塔后门前,先在角落里躲一会儿,悄然观察。
等着等着,尚台金妮终于发现古怪。
她从角落里走出,谨慎看着四周。
从她离开暗室到这里,这么长的一段路,以及过去了这么久,她一个人都没有看见,这不合理。
尚台金妮沿着廊道往回走,还未走到拐弯口,鼻下便闻到剧烈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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