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身边只有一件可以勉强用来给小儿玩耍的小物,便是她的青铜铃铛。
经属下的手,这枚青铜铃铛给了唐相思,唐相思很喜欢,天天用这个来哄母亲开心。
但他母亲的心病依旧越来越厉害,心智渐蚀,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那时唐相思很小,才四岁左右,他被唐素安独自留在密殿中。唐素安每两日或三日才下来看他,给他带点食物,那时,唐相思的玩具就只有这只青铜铃铛。
后来,长公主用唐相思的性命和唐素安的名声相要挟,终于成功抢走月唐观。
她给自己取的道号,叫夺月,并让唐相思认她做干娘。
唐相思不仅认了这个干娘,还主动为她带路,将她领去了寒冰墓冢。
夺月公主被这座位于山涧深渊上的玄冢所惊艳,她将历任观主的尸体都抬出来扔了,再将这里重新布局,变作她自己今后的长眠栖身所。
而唐素安,他早便被活活气死。
唐相思后来长大了才后知后觉地知道,“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对于孩子而言,“父亲”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自己给自己添置了一个任务,便是替父报仇。
他用了很多时间,悄悄改变了夺月公主重新布置的星象和机关,并且终于寻到机会,趁她不注意,将她关入寒殿,并杀害了她的子女。
听杨长山说完,支离道:“难怪你刚才说,这件事情里没有一个好人,果然如是。现在看来,那只青铜铃铛对唐相思的确别具意义,莫怪他要寻找了。”
夏昭衣道:“翀门恒和翀门辉叔侄二人一直在找一套图纹,那套图纹纷繁复杂,经全九维的口所知,这套图纹凑齐后,能根据其上走势,刻出打开月唐观下的石门机关的印纽。那石门机关三年开一次,里面安置有一处沙漏,须得等沙漏中的沙子沉底,方能开启。”
洛衔因点头:“不错,确实如此。那石门机关,是唐相思后来托当时的金家人花了足足二十年造的,那时的金家人对卫行川还没那么忠心耿耿。因为石门太复杂,唐相思便令他们准备了破解手札,以防自己遗忘。结果金家人贪图密殿中的珍宝,将这破解方法自行也保存了几份。后来,金家人担心唐相思未来会杀人灭口,于是,他们想借卫行川之手害他。孰料,唐相思被骗去千秋殿后,反令卫行川欣赏其才学,奉为上宾。”
支离长呼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听完真畅快!”
杨长山道:“可惜,唐相思命途多舛,那本手札早丢了,金家人所保存的未必也还在世,只有零碎边角了。”
支离道:“意思是,唐相思也解不开那石门机关?”
杨长山点头:“那石门机关极其复杂,除非有破解之法,否则世上无人能打开它,强攻也难。”
支离洒然一笑:“未尝不是好事,若是打不开,那就打不开好了,里面既已将唐相思的母亲逼出了心病,那我们正常人都该远远避之!”
洛衔因钦佩道:“支离师叔豁然!若是他们都这样想就好了,便连我都无法忍住好奇,数次在想那里面到底是何等模样。”
说着,洛衔因看向夏昭衣:“阿梨将军也是,那极星山,你和沈将军曾上去过,你们已至月唐观,也知下面蹊跷,但都不屑下去一探。”
夏昭衣淡淡笑了下,问杨长山:“你还要回唐相思身边吗?可否会有危险?”
杨长山道:“回,不过已无危险,唐相思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洛衔因道:“非也,应该说,是‘又’到头了。阿梨将军,这两年,唐相思和北元人的联络越来越困难,当年吕无为身边那几个异姓兄妹最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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