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毛巾,朝着谢念示意了下,显得颇为耐心。
“我不要。”谢念极为固执,紧紧抓住谢告禅的手不肯松开。
“我不需要那个,”谢念语气极轻,又重复了一遍,“皇兄抱抱我,好不好?”
谢告禅动作一顿,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揉了揉眉心。
他把毛巾放到一边,将谢念抱到怀里,将被褥仔仔细细掖好,防止有冷风钻进来。
“还冷吗?”谢告禅问道。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遭,谢念松了口气,又往谢告禅怀里钻了钻,语气喃喃:“不冷。有皇兄在,我就不冷。”
谢念只穿了件单薄里衣,里衣随着动作下滑,光滑白皙的脖颈彻底露出,连带着还有半边凸起的锁骨。
“……皇兄冷吗?”他掀起眼睫,侧头稍稍仰起,和谢告禅四目相对。
谢告禅闭了闭眼。
他眼不见为净,把谢念头扳了回去,还顺手把谢念里衣拉上去:“不冷。”
谢念有点茫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只是身?后?人的体?温还在源源不断传来,原本冰凉的手脚都被捂热,思绪变得愈发?混沌起来,难以理清现?在的状况。
……他要干什么来着?
谢念迷迷糊糊地?想。
一开始是谢天驰要自戕,他和谢告禅赶到后?,谢天驰又说要见皇叔……再后?来,他们就去了一座坟墓前,墓碑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写。
对了。
是谢天驰看墓碑的眼神。
谢念总算想起今晚的经历,连带着自己准备要做的事情也想起来了。
“我要喝酒。”谢念毫无预兆地?开口。
谢告禅:“?”
他再次伸手去探谢念的体?温,果然更烫了。
谢告禅皱眉:“再过一会儿太医就来。”
“我不。我要喝酒。”谢念语气平静。
谢告禅:“……”
“谢念,你发?烧了。”
“我知道。我要喝酒。”
谢告禅额角青筋开始乱跳:怎么病中的谢念这么难说通?
谢念浑身?没什么力气,却有力气和谢告禅讨价还价:“皇兄不让我喝,我就不看太医。”
谢告禅头疼:“谢念,你多大的人了?”
谢念理直气壮:“刚及冠,怎么了?”
谢告禅定定注视着他,半晌伸手弹了下他脑门。
“嘶……”谢念立即捂上额头,有点委屈,“为什么要打我?”
“胡闹。”谢告禅语气平淡,“受寒还喝酒,你不要命了?”
谢告禅揽住谢念不让他乱动:“坐在这儿等太医来,等烧退了再说。”
谢念一下子来劲了。
他本来就烧得稀里糊涂,连自己身?处何处,面前人是什么身?份都有些搞不清了,记忆里唯一清晰的,只剩下雨幕里谢告禅看向他的眼神。
还说他胡闹……
“谁胡闹?”谢念费力,想一点点掰开谢告禅手指,又发?现?谢告禅的力气远比他大,掰到最后?急了,干脆抓住谢告禅肩膀,借力侧身?,以更好地?看清谢告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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