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昊宇更急了,连平常根本不转的脑子都灵光了许多:“父皇!儿臣句句属实啊!我要是真想污蔑他,怎么会编出这种一听?就天方夜谭的话!”
谢昊宇说着,眼中厌恶更甚:“他们能做出这种祸乱纲常的事?,才是真该拖下去,让太医诊治他们!”
他说得倒是有道理,皇帝心中本就摇摇欲坠的天平开始缓缓朝着一边倾斜,滑向未知的深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问?向谢告禅。
“无稽之谈。”谢告禅语气?平静,从始至终连一丝破绽都未泄露。
但谢念却截然不同。他颤抖得厉害,连保持站立都有些困难,双眸失神?,像是无机质的琉璃珠般,连半分生?气?都无。
谢告禅看着他,眉头不自觉蹙紧。
然而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于?是将要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许久才垂落下去。
谢昊宇冷哼一声:“是吗?那天在宫宴上,你们两个可是前后脚出去的!要是真你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还需要如此刻意吗!?”
他朝着皇帝行了一礼:“父皇,那日?宫宴上应当有记录,可以作证儿臣的话!”
皇帝沉默良久,摆了摆手道:“……去拿过来。”
没过多久,记录的折子便送到了皇帝面前。
随着皇帝打开折子的动作,谢念有些呼吸不畅起来,从脚底升起的刺麻一路延伸向上,流经四肢百骸,直至后脑勺也升起同样的微微刺痛感,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还有什么办法……
他思绪混沌,像是生?锈的齿轮般艰难转动着,却找不出一条有用的对策,心中从未如此绝望过。
皇帝视线扫过之后,面色愈发?沉郁,像是爆发?前的火山般,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殿内陷入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当中,无人开口?,目光却像是尖锐的针一样,密密麻麻刺在两人身上,空气?变得凝滞起来,每次呼吸都需要耗费比平常千百倍的力气?,才能勉力汲取到一点珍贵的氧气?。
死寂当中,忽而有人悄悄向后撤了一步,鞋底与地砖摩擦的声响在死寂殿内空洞回响,几乎成了压垮谢念的最后一根稻草。
刺痛感更强烈了。
他双手死死攥成拳,掌心被指尖掐出道道血痕,和原本的伤疤交错在一起,他却浑然不觉。
皇帝终于?收起折子,看向一旁始终平静的谢告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谢告禅语气?淡淡:“那日?儿臣确实与五弟在宫宴外会面了。”
谢念一颗心陡然沉下去,原本微弱的希望的火苗随着谢告禅的话彻底熄灭,徒留下可怜的灰烬。
谢昊宇笑得放肆:“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二哥终于?不打算狡辩了吗!?”
谢告禅看了他一眼:“我与五弟会面后,便出了宫。”
谢昊宇脸上笑容一僵:“什么?”
原本心如死灰的谢念眼睫一颤,抬眼看向谢告禅。
谢告禅神?色丝毫不变:“五弟脾胃脆弱,太医吩咐平日?里?不得膳食油腻,宫宴菜肴俱不符合,我便带他去了京城内的一家?酒楼。”
“酒楼中同样有记录,父皇大可以去查,看看儿臣所言是否属实。”
皇帝沉吟片刻后,抬手喊人去了谢告禅所说的酒楼去核实。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被无限拉长?般,看不到尽头。
谢念本就身体不好,接受不了长?时间的站立,他体力开始逐渐不支,闭了闭眼,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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