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日子看了你新写的话本,你这次又没放过他啊。上回写他走路掉进了粪坑里,这回又写他半夜睡觉被鬼剃了头,一觉醒来变成了秃子……”
“哈哈!”闻潮落想到话本里的倒霉蛋祁煊,忍不出笑出了声。
“你每次都这么编排他,就不怕他找你算账?”太医好奇。
闻潮落私下写话本编排祁煊也不是头一回了,不过他写话本一事乃是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不爱看话本,肯定看不着。再说了,我写话本都是匿名,他就算看到了也找不到我头上。”
“祁煊可是牵狼卫副统领,你当真以为他查不到你头上?”
若祁煊真想查出匿名话本出自谁之手,确实不算难事。
但闻潮落显然不怕。
“我又没写他的名字,他查出来我也不认。”
话本里的倒霉蛋叫齐宣,和祁煊有什么关系?
“好了,这几天别沾水。”太医在闻潮落的伤口处包了一层薄布巾,“不能包得太厚,伤口不透气反而不好,明天记得换药。”
“谢了。”闻潮落把手上包着的布巾调整得端正些,这才起身告辞。
离开太医署,闻潮落便开始琢磨,今日祁煊害他被隼啄了手,这笔账该如何算?
打架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不是打不过,而是动武难免磕碰,疼的是他自己。
那只能用老法子,在他的新话本里再给祁煊……不,应该是给“齐宣”安排个受苦受难的角色。
正琢磨着,闻潮落脚步一顿,就见宫道的拐角处立着一个人。
那家伙一袭牵狼卫武服,身高腿长,眸光毫无顾忌地笼在闻潮落身上,正是牵狼卫副统领——害闻潮落被隼啄了手的祁煊。
“还疼吗?”祁煊目光落在闻潮落刚包扎好的手上。
“废话,下次让隼啄你一口试试。”闻潮落没好气道。
“眼睛怎么有点红?”祁煊走近,骤然倾身,盯着闻潮落看。
闻潮落见了他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听了这话越发着恼,那双秋湖般漂亮的眸子里蕴着怒意,眼看就要爆发。
祁煊却不知进退,一挑眉问道:“又被疼哭了?”
“你才哭了呢,让开!”闻潮落抬脚朝祁煊腿上踢去。
祁煊这家伙自幼嘴就贱,小时候闻潮落习武受了伤被疼哭时,他总会凑过去问“是不是又哭了?”小闻潮落觉得没面子,低着头不理人,对方就会趴低自下往上去看小闻潮落挂着泪珠子的脸。
然后补上一句:“还真哭了啊。”
后来,闻潮落渐渐长大,疼得厉害也不再哭,祁煊却没改了这嘴贱的毛病。
“怎么又恼了?”祁煊也不知是反应迟钝,还是想让他消气,避得不及时被踢中了小腿,“我找你有事儿商量。”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可商量的!”闻潮落作势又要踢他。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闷雷般的异响。
伴随着地面的摇晃,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在两人脚下滚过,连带着整个皇宫都跟着震颤起来。
“小心!”祁煊揽住闻潮落后腰将人往前一带。
与此同时,几片瓦落地,在闻潮落刚才站着的地方摔得支离破碎。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朝着空旷的地方跑去。
异响和晃动很快停止。
目之所及,宫中并未有房屋倒塌,只有一些松动的瓦片被震掉了。
“地动了?”闻潮落惊魂未定。
“我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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