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动不动的极静到动如脱兔,眨眼间冲刺数十尺主动拉进彼此距离,不过是花费半个呼吸。如同缩地成寸般的闪现明显超出了四骑的预料,他们还尚未得及散开阵势合力围攻,也来不及射出一箭、砍下一刀,目标已经近在眼前,似是自投罗网。
而下意识冲刺到敌人面前的叶久舟,当前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没打到人,锐意满了吗”,而手中的动作却是已经双手持刀——
【孤锋破浪】!
出鞘的九野虽不再拥有属于小橙武的光效,但在阳光之下,刀锋锃亮。横刀在主人的挥舞下,斩出一道凌冽的刀气,四骑只听见“嗡”的一声,生命的最后隐约看见身周似有泼墨山水流转,而后再无意识。
轰——!
直至听见远处沙海被刀气炸出一道凹陷引发的巨响,叶久舟方从热血上头的冲动中回过神来。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或灰或黄的骏马已经绕开他四下奔逃。原本骑在它们背上的四人维持着死不瞑目的模样被拦腰斩成两段,马匹受惊后将他们全都抖落下来——黄沙之上,四个人八截尸,猩红的血液是那么显眼。
叶久舟忽然捂住嘴,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感,可是好像又有另一种意识正在将这种杀人、见尸的恐惧和不适正常化。
早已高高飞起的青蓑衣终于缓缓降下,鹦鹉在脸色苍白的刀客面前转悠着:“胜了,胜了。”
没有沾上半点血水的九野被入鞘挂回腰后,叶久舟抱住鹦鹉摸了摸它的羽毛,喃喃地重复着:“我得适应,我必须适应!”
他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这样的遭遇是不是常态,他也不在乎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但他知道,他不想死,他想尽可能活久一点,看看这个世界——如果注定只有够凶够狠才是这里的生存之道,那么他会让自己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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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铃声声,不远处的绿洲里迎来一支支大大小小或是短暂停留或是路过的商队。
低矮的客栈之中,一名黑发蒙眼男子忽然抬起头,低声自语:“好锋利的刀,有趣。西域何时来了一名如此接近‘宗师’的刀客?”
第2章 绿洲客栈
沙尘纷扬,流动着的黄金之海很快便将点点滴滴的血迹掩埋。人在天地间实在太过渺小,不知有着几千几万年历史的沙海在漫长的时光中,吞噬过的游商、马匪和行人不计其数,一切只如寻常。
叶久舟忍过那一阵反胃感,低头看了看沙地上的残尸,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从他们身上搜刮战利品的念头。他按了按帽檐,再次坐上驼车。拉车的骆驼极有灵性地继续着未完的路程,名为“青蓑衣”的鹦鹉停在刀客的肩膀,慵懒的梳理着羽毛。
合格的鹦鹉架子并不在意他坐驼车,鹦鹉则坐他的事实,而是开始反思方才自己的行动。
如果是在游戏里,他方才不该起手就是【决云势】冲上去,而是先以【驰风八步】后撤给自己挂个“识破”的buff,再来才是冲刺上前命中敌方上个“破绽”debuff。
毕竟刀宗输出的核心就是围绕【观风寻隙】这一被动所衍生的身形、识破和破绽——到处捡影子看着挺猴,但不捡绝对不行。
现在问题也是这个,现实中他好像真的不用吃影子了,被动技能【观风寻隙】无时无刻都在随着他的耳听目视自然而然地生效——那四个被他一刀两断的家伙,在他眼中一举一动皆是破绽。
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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