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人——在刀锋刎颈的生死危机之下,每个人的脸色都刷白一片,惊恐至极。
不同的是,少年在瞬间试图回击,却被强行压制得吐出一口鲜血,随后那股可怖的杀意亦随之消散。只是此时,那些少女都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惧怕的却非作为始作俑者吓人的刀客,而竟是绯衣少年。大丫不明所以地扶住了莫名摇晃一下的小丫,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绯衣少年即便是吐血时也没有放开手中的女子,因此第一时间察觉到对方的僵硬,他的手搂得更紧了,看向刀客的眼神也更为凶狠:“你究竟是谁!”
叶久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那些少女——她们的脸色很糟,茫然、惊慌之余还有几丝几缕的害怕和绝望。他一时之间难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又一次好心办坏事了。
他没有学过摄心迷魂之术,本身抗性也够高,但是曾向玉罗刹请教过该如何帮助其他人破除。最简单的方式,自然是用相近的功法顺势解开。
如果不懂也有其他办法——摄心迷魂之术的本质不过是精神力或者说意志的比拼,人生在世,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胜过一切小事,只要以让受术者感受到无解的恐怖,便能令其从迷幻中惊醒——只要掌握得好,事后只会残余如同做了个噩梦般的印象。
如今,这些个少女无疑都是被他惊醒了——他事先早已察觉到她们或多或少存在心神失控的痕迹,包括小丫。只不过小丫受到的影响是最少的,而且因其年幼,刀客的“吓唬”做得比较小心,现在看来,只是像喝醉一样晃了晃,后果并不严重。
问题在于其他人,那几个年纪稍大的姑娘情绪崩溃般啜泣着,有两人眼角余光瞥向少年时,那是又爱又恨。之前那个粉衣少女所说的未必全是事实——有可能是她们被迷惑后的认知,所以她们被少年金屋藏娇的经过恐怕并非是“救赎”……一朝醒来,很难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站在叶久舟的角度,他自然希望每个人都能获得自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但很多时候,事情不是这样非黑即白。他起先不曾预料事情会发展的这种地步,虽然没有后悔,但颇觉为难——主要是这种事情的后续不好处理。
刀客思考良多,然后终于回答了一直被他用气机锁定因而难以轻易做出任何对人不利的小动作的少年的问题:“刀宗叶久舟——你应当没听说过我。”
少年的确没听说过,不过他把刀客的名字翻来覆去念了几遍,然后抹去唇边血迹,视线扫过瘫软在地的少女们,讥笑道:“你觉得破碎她们的美梦是一件好事?你猜,她们现在更恨塑造这场好梦的我,还是打碎梦境的你?”
少女们都没有吭声,而叶久舟抿了抿唇,回道:“……无论如何,不该违背他人的意愿,强行控制对方。她们所有决定,都应该在清醒时做出。”
少年却是笑得十分猖狂:“说得挺好听的,可是你这种想法,不也是一种强加给别人的控制?你怎么知道,她们就想清醒了?自以为是的大侠……你当真是‘正义’的一方吗?”
叶久舟看了少年一眼,没再搭话——论诡辩,他永远比不过这类心思复杂的人物。刀客只是再次询问少女们:“你们想要回家吗?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这群姑娘面面相觑,自然而然地凑在一起窸窸窣窣地交谈着,事实上完全能够听清楚她们低语的叶久舟暗自叹息一声“果然”。果然,那个粉衣少女再次成为姐妹们的代言人,她缓缓地摇头道:“多谢好意,只不过……我们都回不去了。”
她话音刚落,却见绯衣少年忽然将怀中少女推开,幸好被其他少女扶着后者才没有摔倒在地,只听少年饱含恶意地道:“你们自顾自地商量,但我好似不曾答应继续留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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