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停抬手松了松领带,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麦,说道:“云际从来不做亏本生意,这块地的价值,三个月之后自见分晓。”
说完,他礼貌地拨开人群,在一众闪光灯的追随下走向专属通道。
等他和拍卖方确认好细节,签订好成交书,记者们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从后门出来,远远的看见陆瞬的跑车停在道边。
炸弹牌号,车如其人,非常招摇。
车窗半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懒散地垂在车窗外,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
贺秋停走过去,此时身上的黑色西装已经被他脱下来挂在了手臂上。他穿着衬衫,领带工整,即便周围没有任何他人的注视,也依旧是这副身姿笔挺,仪态端庄的样子。
陆瞬平时最烦这种刻板端着的人,但偏偏这样的特质出现在贺秋停身上,他就爱看的不得了,越品越上头。
恨不得用目光将那贴在身上的碍事东西全都扒下去。
“恭喜啊,贺总。”他眉开眼笑地将车窗降下去,衬衫的纽扣散着,露出线条利落的喉结和锁骨。
“140亿的魄力,够让云际在圈里名声大震了。”陆瞬抬了抬眉,欣赏地望着他,“今天真帅啊我们贺总。”
贺秋停垂眸,“你让我过来找你,就是为了夸我一句?”
陆瞬一笑,“当然不是,我是想提醒你,这块地的泡沫估值不小,一旦下半年政策收紧,你的现金流会很难看。”
贺秋停:“所以?”
“所以,”陆瞬盯着他的眼睛,非常直白,“如果市场崩盘,我可是会第一个抛售云际债券。”
陆瞬是商人,是在利益前面不讲任何情面的那种。
那时的贺秋停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最好祈求我永远不倒。”贺秋停微微低头,呼吸拂在陆瞬耳边,“否则,你的基金也会因为我的崩盘损失不轻吧。”
他说完这话,眉头忽然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感到胃里传来一阵绞痛,下意识抬起手按住,慢慢地揉了揉。
应该是吃了拍卖行冷餐的缘故。
贺秋停胃一直不太好,吃了冷的,辣的会疼,饮食不规律会疼,工作压力大的时候,熬夜的时候,经常会疼。
但贺秋停压根没放在心上,他不是那么精贵的人,平日里除了胃痛也很少生病和不适。
大家都知道贺秋停热衷于两件事,工作和健身。但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贺秋停只喜欢工作,健身的原因只是为了有更充沛的精力和体能,去更好的工作。
“怎么了?”陆瞬看着他扶着自己的车门弓下身体,神经猛的一绷,“胃又疼了?”
“没事。”贺秋停摆了摆手,用力地呼出一口气,站直身子又恢复了方才的挺拔状态,“好了。”
“真…真好了?”陆瞬不放心地望着他,一只手已经伸向了副驾的储物箱,停在那,“你可别糊弄我。”
储物箱里放着未拆封的胃药和暖贴,以及烧水杯,都是陆瞬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
然而,贺秋停一次也没用过。
“真好了。”贺秋停斩钉截铁道。
陆瞬的喉咙微动,收回拿东西的那只手,低声问了句,“晚上回家吃饭吗?”
说这话时,陆瞬将目光瞥向别处,故意做出一副漫不经意的模样,“你胃不好,让张姨给你…”
“不吃了,有个项目要审。”
贺秋停没等他说完,低头看了眼手表,“我得走了。”
“行吧,反正我也有事。”陆瞬勾起唇角,手握上方向盘,无意识地收紧了一分。
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他和贺秋停是恋人,连他自己都要开始不相信。
他们从小就认识,有重叠的交际圈,出国的那些年也一直在线上联络,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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