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瞬笑了笑,清了清嗓子,稍显郑重,“贺秋停,你得理解,你是我初恋,在你之前没人教我怎么爱人,我也是一路在摸索,在学习。”
“行。”贺秋停懒懒地应了一个字,唇角无声地牵起一点弧度,“合着是拿我练手了。”
“不是练手。”陆瞬反驳道: “你是第一个,也一定是最后一个。”
“可别说这种话。”
贺秋停阖着眼睛,不知道自己烧到了多少度,在一阵持续的晕眩和疲惫感中,感到身体隐隐发热,却不觉得难受。被高温模糊了边界,奇异地带来一种久违的松弛感。
他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选择。”
贺秋停不由想起前一阵子,曾因为陆瞬家人的反对陷入过内耗。后来冷静下来,觉得不该思虑太多、徒增烦恼。
与其为悬而未决的未来担忧,不如顾好眼下,眼下没有被影响,起码两个人还能有一方天地,寻得片刻欢愉,这就够了。
贺秋停自然知道这是一种逃避,就像是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他和陆瞬蜷缩在一间摇摇欲坠的避难所里。贺秋停无法改变风暴,唯一能做的,是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让自己具备抵御风暴的能力。
他们都需要变得更强大些。
这一点,两人都能心照不宣地意识到。
他们的感情,注定要到顶峰相见的那一日才能见得了光。等到将足够的实力攥在手里,各自登上无可争议的行业顶点之时,才能不被舆论的喧嚣所撼动分毫。
如今,正是云际能源融资的关键节点,陆瞬的手头也有几个棘手的案子正待推进。两个人都处于事业的上升期,私底下的接触必须更加谨慎。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曝出什么消息来,所有的布局和心血,就全都毁了。
陆瞬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万千思绪在心底翻腾,最后化作一声轻叹,“别的吧,倒无所谓,我只是,有点儿担心你的身体。”
据陆瞬所知,白天的能源合作发布会结束后,就已经有大量的投资机构、基金公司和能源巨头联系了云际。
贺秋停接下来会将会陷入无休止的方案审阅,接连不断的会议。筛选,谈判,尽调,这一套流程下来,没个一两个月根本抽不开身。
贺秋停那个胃,再加上过往的心理问题,以及近日的这些接连不断的病症,桩桩件件都让陆瞬放心不下。
陆瞬并非真的这么黏人,非要和对方连麦睡觉,说到底,还是因为挂念着贺秋停,怕他身体不舒服,又或者是产生什么负面的情绪和念头。
杨泽早上才刚打电话过来,催他尽早带着贺秋停去医院做系统的检查,做一下脑电,再结合深度面诊。
但是贺秋停的脾气,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是肯定不会做的。
陆瞬感受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
他没有能力和资格说服贺秋停放下肩头的责任去修养,那无异于否定他倾尽全力走到今天的意义,也等同于否定了他完成父亲遗愿的决心。
陆瞬的心很急,可能做的却极少,只能尽他最大的努力守在贺秋停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陪伴。
像现在这样,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呼吸声,知道贺秋停还在,还安好。
这样就好。
…
接下来的半个月,贺秋停行程紧密,忙得见不到人影。先是去了趟中东,紧接着又转道去了趟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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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个月,那系统的声音竟然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刚开始的时候,贺秋停还有些杯弓蛇影,身体稍微出现一点儿异常就开始紧张,以为是什么大病的前兆,从而放大感官的感受。
但是后来忙着忙着,也就无暇顾及了,就这么平平稳稳地过了段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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