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北极星能源需要按照之前和中星能源谈定的条款,完成并购。”
“作为对你个人的额外补偿,我的干热岩项目会和你签署一份独立的技术顾问合同,支付给你一笔不菲的顾问费,这也是你们能抓住的最好的机会。”
“哦对了,如果你们拒绝,那我不确保会不会有人把这份数据通知你们的债主。你们可以试试看,在没有并购资金和新合作的情况下,如何度过下个月的债务危机。”
说完,贺秋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垂眸看向身旁的卢清,眼睛里没有恨,只有漠然与疏离,切换为中文。
他说: “一家人这个词,从你抛下我和奶奶离开的那一天起,对我来说就不具有任何的意义了,请不要用它来做要挟,侮辱商业谈判的逻辑。”
贺秋停说完后径直走出会议室,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
卢清竟然不顾体面地追了出来。
“贺秋停!你给我站住!”
贺秋停闻声,有些无奈地停下来,刚一回头,还没等看清来人,一道狠戾的掌风迎面袭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
那巴掌在落到脸上时收了一些力道,可在凝血障碍的作用下,威力放大了数倍。
贺秋停猝不及防,猛地偏过头去,皮肤下的毛细血管急剧破裂,火辣辣的刺痛感顿时覆盖了他的半张脸。
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紫红色的瘀痕就从他素白的脸侧清晰浮了上来,肿胀起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贺总!”
“秋停…?”
卢清也被这情形吓到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怔了片刻后声嘶力竭道:“我归根结底,是你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个态度对我!?”
面对贺秋停的冷漠,卢清意外地崩溃了,这种崩溃比合作失败更让她感到绝望。
因为她意识到,贺秋停是真的不认她这个母亲了,哪怕这个“儿子”还是会定期往她的账户里打钱,但是在贺秋停心里,她作为母亲的分量,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殆尽了。
贺秋停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伤处,指尖传来的灼热和肿胀感让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不仅仅是疼,还掺杂着一丝晕眩。
贺秋停的喉结慢慢地滚了滚,用那双冷然的眼睛平静地看向卢清,仿佛面前女人的失态和那一记耳光都与他无关。
就这么沉默地看了卢清几秒,他再度转过身离开,没有给她一句回应。
楼下的便利店里,贺秋停要了些冰块,敷在脸侧。
冰冷的刺痛短暂地压过了皮肤底下的灼热,但与此同时,晕眩感也越来越重,被打的那一半脸连睁开眼睛都稍显费力。
贺秋停一手举着冰块敷着脸,另一只手下意识地给陆瞬打去电话,拨到一半停下来,想了想,又将号码清除。
“贺总,你没事吧?”同行的律师关切问道。
贺秋停摇了摇头,找了休息区的沙发坐下,“没事,我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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