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营销号和财经博主口径一致,都开始发稿,将贺秋停挡刀的行为定性为合作伙伴之间的英勇义举。
与此同时,远在医院的张文骞也毛毛愣愣地上了热搜。
采访的视频里,他在医院一楼的大厅,手里捏着一打单据,一副没心眼的莽撞模样,对着镜头理直气壮道: “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秋停没家人,我们对他好点儿怎么了?”
那记者还不死心地追问,“可之前有照片拍到陆总深夜出入贺先生家,您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那你们也该多拍拍我。”张文骞嗤笑一声,“陆瞬经常大半夜来我家吃夜宵撸串呢,照你这意思,我俩也有一腿?你们别太离谱。”
“秋停身体一直不大好,我们多照顾照顾不是应该的么,你们这些无良媒体别太没下限,人都躺到icu了还要被你们造谣?”
陆瞬坐起身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最后果断地按了一下回车。
紧接着,几家权威的财经媒体便相继放出中星能源和云际地产强强联手的消息,项目前景一片大好,瞬间对冲掉了不少市场恐慌。
天亮之后,舆论彻底反转。
监管部门收到了匿名的举报,连同大批量的证据,迫于舆论的压力,正式展开对陆自海的调查。
这不是一夜之间的决策,而是一次长久又精妙的布局。
贺秋停书房桌子上,白纸下面的那一叠证据材料,经过了陆瞬的完美整合,终于成了能直指陆氏财团的一把利刃。
陆自海一夜未眠,强行闯入CL基金大楼,却被保安拦住,只能在一楼的休息区疯狂拨打陆瞬电话。
顶楼。
陆瞬不急不缓地掸了半截烟灰,直到手机铃声不知道第几次响起,他才慢条斯理地将电话接通。
那边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陆自海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暴怒和惊慌,几乎是咬着牙根骂道: “陆瞬…你个不孝子…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陆瞬轻轻一笑,长指夹着烟轻轻吸一口,眯起眼眸,“爸,商场无父子啊。”
“陆瞬,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陆瞬的语气平静,内心却已然处于疯狂的边缘,燥热不已,“是你教我的,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扳倒我了?太天真了你。”
陆自海在电话冷哼两声,“贺秋停最好直接就死在医院里,他要是敢醒过来,我有的是办法,把他变成第二个贺继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
他太知道该怎么刺痛陆瞬了。
而且在他看来,他这个儿子正是因为从美国回来后接触了贺秋停,才彻底坏掉了,变成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同性恋,变得六亲不认,像条反噬主人的疯狗。
听到这句恶毒的诅咒,陆瞬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颤。
电话那边,陆自海还在咆哮。
“你自作聪明,根本就是个蠢货,白长了这么好的脑子,被贺家那小子牵着鼻子走。他来找你爹复仇,你不帮你亲爹,你帮着他一个外人对付我!?”
“你真以为贺秋停爱你,三年前他找到你,接近你,根本就是为了利用你!”
这番话,如若是放在从前,或许真的能够钻进陆瞬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但是如今的陆瞬,已然有了自己的判断,不再是那个会被轻易动摇的人。
他沉默地挂断了电话,从桌上拿起车钥匙,直通地下车库,把陆自海一个人晾在一楼,开车驶向贺秋停的家,去取那份保险柜里的授权文件。
一进家门,空气里属于贺秋停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陆瞬鼻腔蓦然一酸,被某种愈加汹涌的情绪所笼罩。
月牙瘸着腿从里面跑出来,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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