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肃穆,气氛低沉。在?仪式的最中央,静静安置着一具棺木,棺中安然躺卧着的,是一位女?性。
缘一意识微微凝聚,复现在?眼?前的“血脉线”已?告知了他对方的身份:是兄长这一世的母亲。
让兄长伤心的根源,找到了。
缘一沉默着。业火依旧灼烧,但他的意识却仿佛超脱了□□的痛苦。
他“看”向了某个方向。
在?那里,代表着孽业的黑色丝线缠绕着每一个灵魂。他找到了代表那位女?性的一条,上面的“重量”一览无余——有善有恶,功过相抵后,仍需在?地狱受罚十年方可转入轮回。
十年......对于地狱的时间而言,不算漫长,但对于正在?承受丧母之痛的兄长而言,等待母亲解脱的时间,或许每一刻都是煎熬。
这点业障......
缘一被?锁链紧紧捆绑住的双手,微微动了一下。
然后,他握紧拳头,用力试图将右手从铁链中抽出。粗糙沉重的锁链摩擦着他被?业火反复灼烧的魂体,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留下一条条深可见骨的恐怖伤痕。
但他毫不在?意。
终于,他的右手猛地从锁链中挣脱了出来。
然后,没有丝毫停顿,缘一抬起?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在?虚空中一抓,握住了那条连接着宇智波佳织的孽业之线,使劲一扯。
黑线应声而断。
紧接着,他将断开的线头按在?自?己被?业火缠绕的胸膛上。
那原本属于宇智波佳织的孽业,如同找到了新的宿主,迅速缠绕上缘一的魂体,融入那望不到尽头的、庞大的孽业中。
做完这一切,缘一将挣脱的右手重新放回锁链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再次低下头,无声承受地狱业火的灼烧。
如此,便好了。
兄长......应该能稍微好受一些了吧。
时间在?业火永恒的燃烧中流逝,难以计量长短。唯有痛苦的嘶嚎与锁链的摩擦声是这里不变的背景音。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最终停在?了被?缚于铜柱之上的缘一面前。
缘一低垂着头,双目紧闭,好似完全沉浸在?刑罚之中,对来者毫无所觉。
低沉充满磁性、带着明显不悦的男声响起?:“继国缘一,你还?真是......会给我找事做。”
声音的主人——地狱的辅佐官鬼灯,穿着黑色狱卒服,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极其强大的气场,周围肆虐的业火和哀嚎的亡魂都下意识的远离了他所在的范围——哪怕是最凶恶的鬼怪见到他都要?绕道?而行?。
缘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鬼灯那双死水般寂静的眼?眸扫过缘一身上那明显新添的、与其它“陈旧伤痕”迥异的撕裂伤,以及那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刚刚被?强行?转嫁孽业后残留的能量波动。
他冷哼一声,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更浓:
“你是觉得自?己的刑期还不够漫长?还是认为反正都已?经长到近乎永恒,那么再多加一点......也无所谓?”
还?是沉默。
鬼灯危险的眯起?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不耐烦的“啧”。
他确实对继国缘一抱有某种程度的欣赏——欣赏他的实力,以及那份身处地狱、承受极致痛苦也不曾磨灭的意志力。
而且这家伙刚下地狱就造就了一番“壮举”。
——那时,缘一凭借一己之力,强行?突破地狱的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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