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两人的对话还清晰回荡在耳边,那一个接一个的“随意”,是他太过通情达理,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显然是后者,在颜宁的世界里,爱是自私,是占有,是即使满身尖刺也要紧紧拥抱对方,是痛彻心扉做最狠绝的事却说最浓烈的爱。
所以,不在意才会无所谓,才会有那一个接一个的“随意”。
只是后来,他又温柔地为她擦拭腿上的泥土……
她打碎他的花,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试探,然而他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看上去宽和极了,但最喜欢的东西被打碎,他情绪还如此稳定,这个男人可怕的很。
脑子里一团乱麻,颜宁闭着眼睛瘫在单人沙发上,不想了,钱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颜宁出神时,手机传来震动,她拿起来看了看,是沈德望。
[怎么样了?]
颜宁眼里划过一丝冷笑,他凭什么以为她会真的帮他?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她更希望他这位好父亲身败名裂了。
但看在钱的份上,她还是回了两个字——
[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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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星佑和一只博美玩得不亦乐乎,一人一狗在草坪上打滚。
“小叔叔!甜甜好可爱呀!你快来!”星佑朝陆墨扬大喊,这些天两人总是形影不离。
荷风亭,陆墨扬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满池的荷花,眼睛却没有焦距,和以往吵吵闹闹的样子截然不同,连星佑叫他也没有回应。
江漱华走到他身边:“又和你哥吵架了?”
“他不是我哥。”陆墨扬冷声道。
江漱华叹了声气:“墨扬,你说在这个家里,谁最宠你?”
“我哥。”陆墨扬想也没想地开口,“但是他打断了我的腿。”
“那你说怎么办?要眼睁睁地看着你误入歧途进监狱吗?”
陆墨扬喉结滚动,握紧了拳头。
陆合集团,顶楼宽阔的办公室内,智能电子屏幕上呈现着复杂的商业版图。
三种颜色,绿色是陆合,依旧占据着屏幕的绝大面积,红色是沈氏,黄色是这些年陆合被沈氏吞噬掉的产业。
陆砚清抱臂站在屏幕前,面容不同往
日的温和清隽,黑色的眼眸沉静冷冽,如同静水深潭。
从传统行业到现代科技,还有陆砚清亲手布局的绿色经济和大健康产业,七年来,又或者说他父亲去世的十五年来,这只老鼠吃得油光嘴滑。
在雾溪,那天李明智问他认识颜宁吗?陆砚清笑了,怎么能不认识呢。
十五年前,他十七岁,父亲去世得突然,陆家家大业大,谁都想分一杯羹。其中,眼睛最为贪婪的要数沈德望。
如果他用正当手段竞争,他会敬他一杯茶,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伸到陆墨扬身上。
那年,他去香港将父亲的骨灰带回来,同年,提前硕士毕业进入公司稳定局面。
“你爸去世,对你爷爷和我打击太大了,那时候你哥不过十七岁,撑起了家里这一摊子,怪我,怪我当时疏忽了你,让沈德望钻了空子。”江漱华神色哀痛。
在燕城,陆家虽然权势极盛,但家风清正,为人处事都十分低调。
那年突遇变故,陆墨扬才十一岁,沈德望便暗中对他展开了数年的围猎。
陆墨扬的思绪突然飘得很远,那时候年纪小,贪玩儿,身边不知不觉就出现了许多“朋友”,家里人都忙,没空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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