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说,拿毛巾把她的脚擦干净,抱着她放在床上,将一切收拾好,也在床上躺下。
灯关了,卧室一片黑暗。
爱不纯粹,恨不彻底,两人之间隔着远远的距离,如同一道天堑鸿沟。
昏暗中,陆砚清望着虚无的夜色,回想着她说的话。她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会爱他护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生在陆家,他知道自己会结婚生子,但好像从来没想过那个孩子会是什么样。
陆砚清偏头看着床的另一侧,像第一晚那样,她远远躺在床边。
那里,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像他,还是像她?将来他该如何教导他?教他经商还是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可是她说,影响她的事业,会和他拼命。
昏暗中,陆砚清从背后抱着颜宁,温热的手掌轻轻贴着她的腹部:“你不想生,三天后我陪你去医院。”
“我要现在去。”
“三天,就三天。”
这三天里,无论是谁的,他都会当作是他们的孩子。
背后传来炽热的温度,颜宁挣扎,却又被陆砚清紧紧禁锢在怀里,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
颜宁闭着眼,眼泪没入发丝间,这座别墅是个牢笼,他的怀抱是个牢笼,而她,是那只努力振翅却又飞不出去的鸟雀。
17岁飞不走,27岁,还是飞不走。
夜色昏昧,两人共享着同一份体温和痛苦。
第二天清晨,徐知凡找的阿姨到了,陆砚清在厨房仔细和她们交代,又坐在餐厅边处理工作,边看她们熬粥。
许久之后,陆砚清端着粥上楼。
卧室内,颜宁坐在床边,不悲不喜地看着镜湖。
“吃点东西。”陆砚清将碗递给颜宁。
颜宁像是没看见,出神地望着窗外。
陆砚清见状,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颜宁面前喂她。
颜宁偏头躲开。
陆砚清的动作顿住,看着她苍白倔强的脸,他将碗放在一旁,钳起颜宁的下巴:“吃。”
颜宁拂开面前的勺子,白瓷的勺子落在地上,摔作两半。
“你可以把我囚禁在这里,但一口饭我都不会吃。”
颜宁起身离开。
陆砚清面色阴沉,正要打楼下的电话让阿姨再送上来一碗,但扫过床边的印迹目光凝注了。
床边,颜宁刚才坐的位置一片殷红。
“……颜宁。”陆砚清声音微颤。
颜宁回头,视线捕捉到床边的血也僵在了原地,刹那间,疼痛似乎席卷了全身,颜宁不由得捂住了肚子。
白色真丝睡裙上,是刺目的红。
陆砚清连忙起身,抱着颜宁直奔楼下,轿车飞速开往医院。
车上,陆砚清将颜宁抱在怀里:“别怕,会没事的,别怕。”
颜宁闭着眼,面色苍白,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她没想要这个孩子,但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失去。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抵触,所以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颜宁隐忍着眼泪,手情不自禁地贴在肚子上,星佑是她的罪过,这个孩子也是她的罪过。
轿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
面前摆着各种仪器,泛着冰冷的光泽,颜宁不由得抓紧了衣服,陆砚清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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