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的心,开始缓缓流动,颜宁连忙屏住心神,凝望着眼前的画。
“所以他和周令仪订婚,一方面是家世合适,另一方面是陆家觉得对周令仪亏欠。”
眼前的这幅油画,女人穿着白纱,圣洁而美好,隐在暗处的男人戴着礼帽,微微侧目。
颜宁注视着画中的新人,心中闷得很,他解除婚约,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难。
一片嘈杂的人声中,颜宁回头望去,一张张陌生的异域面孔,但没有他的身影。
“他本来要陪你逛一逛的,但临出门公司突然出了事,他在酒店开视频会议,一会儿就来了。”程力解释道。
颜宁眼底无波无澜,收回视线:“陆墨扬出事那年多大年纪?”
“19岁,后来的七年,戒毒,养伤,没出过陆家大门,老板搜集了沈德望很多罪证,但最想要的其实是害陆墨扬的证据,他这个人吧,话不多,但心里都有。”
话不多,心里都有……
沉默弥漫开来,过了许久,颜宁平静开口:“清园二楼的卧室内,床头柜子里有一条珍珠项链,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他应该不会用。”
颜宁眼皮微抬,为什么不会用,答案好像很明显,不想去思考,颜宁转身离开了美术馆。
程力连忙给陆砚清发消息,让他快点过来。
车上,彭磊看着颜宁:“去哪儿?”
“机场。”
彭磊微愣:“不是后天走吗?”
“改签一下最近的航班。”颜宁淡淡道。
“好。”彭磊没多问。
登机后,颜宁看着手机上打来的一个又一个电话,按了关机,随后飞机起飞。
公司的问题有些棘手,但接到程力的电话陆砚清还是来了,他一路追到机场,然而,还是错过了。
机场的人流中,陆砚清看着一架架飞机滑向高空,这是第二次看见她从眼前消失,而这样心空的感觉,还是难以承受。
陆砚清落地燕城后,已经是午夜凌晨,他来到颜宁家楼下,想打电话给她,但是这个时间又怕吵到她休息,他一个人静静待了许久,然后回了陆合的休息室。
第二天一早,颜宁准备去工作室,她刚打开门,陆砚清敲门的动作悬在半空。
“带你去一个地方。”陆砚清温声说。
“我要去工作了。”颜宁移开眼。
“沈德望今天开庭。”
颜宁一愣,眼里所有的情绪慢慢空滞,像是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话。
在颜宁的愣怔中,陆砚清拉起颜宁的手,轻轻抚开她的手指,将那条珍珠项链放在她的掌心。
项链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颜宁静静看着不规则的吊坠,这条项链,她珍藏了十年,但得知他们所做的一切后,连这条项链,她也觉得可有可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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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条项链又回到了她手中。
陆砚清带着她下楼,轿车一路开往法院,下车前,陆砚清为颜宁戴好帽子和口罩,渔夫帽长长的帽檐,遮住了颜宁的大半张脸。
而一路上,颜宁始终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灵魂似乎抽离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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