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乔宝儿有什么?
“娘和她不一样。”乔宝儿这样说着,心里却是难以言表的感动:“玉书,娘的好女儿,娘知道你的孝心,可娘不能花光你的钱还赖着你一辈子啊,你和娘不一样,你如今是勇毅伯爵府的裴夫人,你不要为了帮衬娘毁了自己的大好日子。”
谢玉书不能直说她压根看不上“裴夫人”这个位置,她看上的是做皇帝,做太后。
这只怕会把乔宝儿吓死。
所以她只握着乔宝儿的手说:“娘是和她不一样,但娘有我这个厉害的女儿,我说能办到你就只管信我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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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儿又要哭了:“是,娘的玉书从小就厉害,娘信你的,你说什么娘都信。”
“是吗?”谢玉书握着她冰冷的手说出了那句铺垫了很久的话:“若我让娘流掉这一胎呢?你信我吗?”
乔宝儿惊愣的呆在她眼前。
麦冬也吓呆了,看着她说:“玉书小姐您快别逗姨娘了,这可是侯爷的孩子,姨娘要是做主流掉侯爷怎会轻饶了姨娘?”
“他不是不知道吗?”谢玉书看麦冬。
“是还没有禀报给侯爷。”麦冬老实巴交地解释说:“但前段时间姨娘见红时奴婢是去求了侯爷,侯爷替姨娘请来了杏林堂的孟大夫,奴婢猜测孟大夫会回禀给侯爷,姨娘有孕一事吧。”
有孕这样的“喜事”孟大夫自然会回禀给谢之安,看来他应该是知道的,可他似乎没有将此时告诉孟敏,估计是想等到胎稳了或是生下来是个儿子,再告诉孟敏。
这样的男人还为他生什么孩子。
“他知道便知道。”谢玉书也不再委婉了,直接和乔宝儿说:“我只问娘是想流掉这一胎,跟我过?还是要坚决替谢之安生下来?”
乔宝儿被她直呼侯爷名讳惊得心砰砰跳,忽然之间发现玉书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眼前的玉书变得像一把利刃,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惊人。
“旁的你不用管,我自会替你解决。”谢玉书打定决心要逼她选择:“娘只要问问你的心想过什么日子?是选我,还是选谢之安?”
想过什么日子?
乔宝儿望着她那双笃定的双眼,内心的震颤没有停止过,在她还是个小厨娘时,她曾经也数着铜板计算攒多久可以替自己和妹妹赎身,赎了身她就和妹妹去做点小买卖,总比做奴婢强……
没有人会想做奴婢做外室,她自然是想脱奴籍和玉书过啊!
可是这条路何其艰难,且要她的女儿玉书一个人去抗,她怎么能……
“我也不全是为了娘。”谢玉书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直言说:“也为了我自己,没有人想自己的娘为奴为婢,我更不希望我的娘亲做一个连来看我都要躲躲藏藏的外室,我希望你能脱奴籍,重新开始。”
这句话击中了乔宝儿的心,她颤抖着手不停掉眼泪。
“娘,咱们一条心,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谢玉书的话就像鞭子似得抽着乔宝儿:“只要你敢豁出去,和我一条心……”
“我敢!”乔宝儿再忍不住握紧谢玉书的手,哭着笃定说:“为了玉书我什么都敢!娘虽然蠢笨但娘永远是和玉书一条心,我又如何不想光明正大去看你,不让旁人笑话你有个外室娘……”
她呜呜咽咽哭起来。
谢玉书抱住她,只听见她哭着说:“娘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娘就做什么,若是可以选娘怎么会选做外室,娘是没得选……”
谢玉书的心都碎了,是啊,乔宝儿没得选,女配玉书也没得选,这些活在爽剧角落里不起眼的奴婢们,哪里有得选?
屋子里哭成了一团,乔苗儿在门外也边洗衣服边哭起来,她一下下揉着手里的衣服,像是揉着自己和姐姐的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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