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夜风吹进马车,他冷得咳了两声,扯动肩膀上的伤口,痛得皱眉,禁不住想起他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谢玉书了。
她不是要忙着陪她母亲,就是累得已经歇下了……
宋玠总觉得她是在有意避着不见他,是因为那夜马车里的事吗?
他想起马车里她咬的那一下,也心烦意乱起来,他和谢玉书之间似乎变得怪异起来,这几日他总能在马车里、床榻间、衣襟上闻到她的花露香气……搅得他心思浮躁。
也许,冷着几日不见是更好的选择。
她只是嘉宁的替身,是裴士林的夫人,他难道还想一直这样和她“暗中幽会”,永远纠缠下去吗?
宋玠闭上了眼,没有吩咐苍术拐道裴府去接她。
马车在相国府门前停下,苍术撑了伞扶他下车。
“又下雨了?”宋玠抓紧披风,在细雨中闷闷咳了两声。
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相国大人。”
宋玠抬眼看过去,只见夜雨里谢玉书身边那个小丫鬟撑着一把小伞跑过来,朝他行了礼:“您总算回来了。”
难道,谢玉书自己来找他了?
宋玠莫名心头一跳,却没有在那丫鬟身后看到马车或是其他人。
“我家夫人差我来和相国大人说一声,她今夜要留在永安侯府照顾侯夫人,不能来见相爷了。”金叶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苍术,“这是夫人得来的膏药,说是宫里赏赐的治疗伤口极好,不会留下疤痕,特意让我送来给相爷。”
苍术接在手里,侧头看了一眼相爷。
宋玠脸上冷冷淡淡,看不出开心或是不开心,只是说了句:“宫里什么东西我没有?一瓶膏药也值得跑这一趟?”
他说完转身进了府。
金叶不满的撇撇嘴,又伸手从苍术手中拿回了那瓶膏药:“既然相爷不稀罕,那我就拿回去了。”
苍术歉意的说:“劳烦裴夫人挂心,也辛苦你跑这一趟。”掏了一把碎银子递给金叶。
“不必,我只是按夫人吩咐办事。”金叶却不要,转身就走。
苍术有些哭笑不得,裴夫人身边的丫鬟也与旁人的不同,性子傲得很。
他不敢耽搁,快步进府。
还没进屋子,就听见相爷在屋中闷咳。
他掀开帘子进去,看见微弱灯光下相爷坐在桌边喂盘盘吃肉干,鬓发和肩头都湿了不少,时不时掩嘴咳两声。
苍术命人重新烧上暖炉,布了饭菜。
宋玠却一点胃口也没有,脱下衣服,瞧见自己肩头的伤口又渗血了,他这具身体自从中毒后就越来越差,一丁点伤口就极难愈合,总是会化脓。
苍术拎了药箱来为他换药,忍不住低声道:“相爷多少吃一点吧,您这几日吃得太少了,身体恐怕撑不住,属下吩咐厨房煮了碗猪肉馄饨,您吃一点。”
宋玠冷飕飕垂眼看他,“苍术你越来越爱自作主张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爱吃猪油馄饨?”
苍术闷不吭声,拆下渗血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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