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办事了,可再问办什么事他却答不上来。
孟敏皱了眉,吩咐贞娘去书房看看。
果不其然,贞娘回来向她回禀说,书房昨夜没睡人,她问了府上的丫鬟和厨娘,老爷昨晚一晚上没回来。
孟敏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她坐在侧榻上头痛欲裂,对谢玉书哑声苦笑道:“你瞧,昨夜我才传信要在玉清观留宿一晚,他就迫不及待地夜不归宿了。”
她看向谢玉书,只觉得自己这半生那么的不值,“连圣上都会担心玉素女冠赶去看她,我的夫君却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还没有醒。”
贞娘也被气到了,老爷真的越来越不遮掩了:“奴婢这就派人去找老爷。”
“算了。”孟敏已经累得不想再耗费精神:“找回来做什么?无非就是吵架,我累了。”
“是啊,找回来看到他那张脸您不是更生气吗?”谢玉书倒了茶水递给孟敏,真心实意地劝慰她说:“夫人很没有必要再为他生气,除了气坏自己的身子外没有任何好处,您如今就该想着法子的让自己开心起来。”
孟敏却只有苦笑:“我还能怎么开心?自从嘉宁失踪,我就没有办法再开心起来了。”
谢玉书不想再讲嘉宁会找回来这种空话了,她想了想,起身过去替孟敏揉着肩颈说:“旁的我不知道,但当下能让夫人轻松一些的法子我知道。”
“什么?”孟敏困惑的看她。
谢玉书说:“您不是头痛吗?我找人来替你按跷针灸。”
她说完就匆匆忙忙出门去安排了。
孟敏寻常头痛也会找女医师来按跷,她便没当回事,换了身居家袍服在侧榻上靠着养了会神。
没一会儿,谢玉书就回来了,她还带了一位按跷的医师。
只是门帘掀开,那按跷的医师走进来,贞娘先惊得心头一跳,怎么是位年轻的男医师?这、这怎么能行……
“夫人,人我请来了。”谢玉书到榻边轻声叫闭目养神的孟敏:“是按跷科中很厉害的按跷博士。”
孟敏睁开了眼,赫然瞧见一位十分年轻的男子拎着药箱在几步外行礼。
“赵姝见过永安侯夫人。”那人恭恭敬敬,垂眉低眼。
孟敏却吃惊地马上看谢玉书,按跷这等事怎么好找外男来做?叫人知道了定要传出不必要的闲话。
“夫人,他按跷技法十分厉害,我托了人才请他来的。”谢玉书轻声和她说:“您先试一试,保管您一会儿就神清气爽,不头痛了。”
孟敏想说什么,谢玉书温温柔柔替她在膝上盖上毯子低声说:“我父亲做出那些事都不觉得有愧,您只是按跷治病怕什么啊。”
孟敏要说的话就噎在了喉咙里,是啊,谢之安夜不归宿,什么魁首娘子、叶家寡妇都能睡,她只是找按跷博士治头痛有什么好怕的?
她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她自认无论学识、家世、聪慧样样比谢之安强百倍,当初下嫁给谢之安无非是她自恃清高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而谢之安立誓永不纳妾。
可到头来谢之安给了她什么?她还是变成了那些她最瞧不上的宅门妇人,守着一个不忠的男人,和一群女人斗来斗去……
凭什么样样比自己差的谢之安可以逍遥快活,她就要恪守规矩?
孟敏咽下所有话,只是对那赵姝说了一句:“那就劳烦你了。”
赵姝点点头,请孟敏在侧榻上靠好,净了手才上前,轻声对孟敏说:“夫人是哪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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